钱文义道:“是。”
卢公礼又道:“若是静恩师太问起你便如实相告若是没有问起为师回来以后自然会向她解释。”钱文义点首应诺。卢公礼交待完毕携了宝剑出德济寺而去。
此刻在禅房里只剩下钱文义一人不需谨言慎行难得无拘无束真是好不惬意。
钱文义坐在床榻正自闭目养神忽听门外轻轻敲了数下。钱文义心道:“莫非师父又回来了?”起来开门。房门打开只见金菊花含羞带喜的俏立在门外。
钱文义愕然道:“是你?”
“怎么我不能来?”金菊花反问一句也不管钱文义同意不同意从他腋下钻进房来。
钱文义道:“静恩师太呢?”
金菊花道:“她自然是在佛堂参禅了参来参去不过是皓首穷经又有什么意思。咦你师父原来不在?”其实她早就瞥见卢公礼出门而去这才巴巴的赶来。
钱文义知她是明知故问说道:“他去访友去了。”话音刚落嘭的一声金菊花把房门重重关上。钱文义心中一颤只听金菊花笑道:“左也盼右也盼终于盼到与你独处时候冤家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妾这点情意你都看不出来。”
钱文义后退数步面色难堪地说道:“你我共处私室被人发现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
金菊花大声道:“本姑娘的清白早就被你污了你想不认账!”
钱文义惊慌的道:“轻一些轻一些你不要这般大声好不好若被静恩师太听见你我如何相处?”
“怕什么大不了一走了之!”
“走到哪里去?”
“哪里去我不管本姑娘只记得你欠我一个君子之约是你亲口答应要带我远走高飞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这个……姑娘一定是误会了在下只是答应带你跳出火坑没说要与你远走高飞。”
“你嫌弃我?”
“姑娘兰心蕙质忍辱负重在下怎敢嫌弃姑娘?”
“嫌弃也罢不嫌弃也罢我只问你你带我跳出火坑了么?”
“姑娘如今是自由之身只要避开鉴花堂的人天下之大哪儿不可去的。”
“哼!可惜的很小女子人虽然不在鉴花堂了可是这遗毒却未除又怎能说跳出火坑你答应我的事并未做到!”
钱文义道:“那你想我怎样?”
金菊花忽的抬头媚眼如丝地道:“也不需你怎样你只要肯接纳于我便是助我跳出火坑。”说完便如一团火一样朝钱文义怀里扑过来。钱文义伸手一推正色道:“姑娘请自重你若如此轻贱莫让我钱文义蔑视于你。”
金菊花见钱文义不为所动惨然变色道:“好好好是本姑娘轻贱便是活着也是一世被人蔑视倒不如死了干净!”就在钱文义眼皮子底下从袖中拔出短刀朝胸口插落!
钱文义想不到她如此刚烈一时受挫便即自裁想救援已是不及眼看着金菊花胸口中刀随即转过身缓缓躺倒。钱文义惊道:“你……你怎么这么傻。”连忙过来搀扶。
只听金菊花兀自口硬道:“小女子贱命一条本就不该来这世上即便来了……也是苦多乐少谁会怜惜我……”话音渐低。
钱文义又是歉疚又是难过扶住她身子道:“人非草木姑娘恩情我岂能不知实是怕让姑娘误托终身这才不敢相就。姑娘青眼有加在下铭记在心。”
金菊花转过头俏脸煞白的道:“那你还嫌弃我是个轻贱女子么?”钱文义道:“在下敬重姑娘。”
“你……喜不喜欢我。”
想着金菊花一语不和便即自杀岂能再让她失望钱文义有些口是心非地道:“……喜欢!”
“嘻嘻……”金菊花忽又笑起来笑得无比开心无比妩媚。就在钱文义愕然无语时金菊花已转过身扑到他怀里螓首一扬亲了他一口。
“你……你……”
“我又怎么了?”金菊花已然站起正自笑吟吟的把长袖收拢。就在钱文义被她亲一口的同时金菊花已经收了短刀还把袖中一股淡淡花香扑在了钱文义脸上。一瞬间钱文义便只有干瞪眼的份了。那股花香迷起人来神效无比更何况钱文义根本未做防范明明修为高于金菊花却依旧着了道。
金菊花把钱文义搬到床榻柔声道:“相公妾身来服侍你。”慢慢的为钱文义宽衣解带。
钱文义又气又恼索性把眼一闭默然不语。金菊花轻声诉道:“妾身知道委屈了相公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人说相思苦何必苦相思这番相思之情自打见到你时便被我深深放在了心里妾身不做无知烈女只做从一节妇生生死死都是相公的人。”金菊花搂住钱文义不时用玉手抚摸转眼之间她的脸上那抹晕红鲜艳万分。
金菊花低低喘息道:“有了相公一人妾身就不用老是受那煎心摧残即便沉沦欲海亦所甘愿。”随即双目饱含深情杏口红唇亲了下去。
“嘿嘿……真是好一幅春宫图。”
禅房的窗户突然被人轻轻推开一人手持折扇在窗外望着房内嘻嘻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