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婆’道:“那便好婆婆这第一个条件便是关于他的。我在这里空呆了如许岁月都不曾见他来过你去把他抓来见我不管是用强还是用智只要把他带到这陵墓之中便算完成此事。”想不到这第一个条件居然是把张道陵抓来见她!
方仲心事重重的走出陵墓来到二道所住茅屋处。普玄劈脸便道:“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那里头的鬼巫婆有没为难你?”
方仲一怔道:“什么鬼巫婆?”
普玄道:“你别当我们什么都不晓得我二人早知那陵墓里头不干净今日见到张天师听他一说才知有个鬼巫婆呆在里面。怪不得仙儿自从来到这里后就与我们越疏越离这都是鬼巫婆搞得鬼嫌孤单寂寞就找人作陪。等一等……贫道看你心神恍惚一定是被那鬼巫婆迷了。”扭头冲着定观道:“师弟快把我的桃木剑取来另备一碗清水一张符箓我要烧化了为方仲驱邪。”
定观道:“要不要鸡血。”
普玄道:“拿一些来最好。”
方仲忽的笑道:“我又没有中邪拿这些东西给谁用。”
普玄一摸方仲额头又翻了翻他的眼皮这才道:“真的没有?”
方仲道:“真的没有道长刚才说鬼巫婆迷人可是说的陵墓里一位婆婆?”
普玄惊道:“你见过她了?”、
方仲道:“晚辈确实见过了其实仙儿在这里这么久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此事还当感谢人家。”
普玄道:“感谢个屁她是嫌一个人待在陵墓里寂寞这才诓骗了仙儿进去那鬼巫婆不是好人。”
方仲道:“谁说她不是好人?”
普玄道:“是张天师亲口说的这还有假?”于是把从张道陵那里听来的话对着方仲讲了。
方仲恍然道:“原来张天师之父死在了婆婆手中。”
普玄一拍大腿道:“对啊谁能想到张顺祖师爷是这么死的张天师如此深仇就算不报又岂能和那鬼巫婆来往你快去把仙儿接出来我们快快跑路。”
方仲奇道:“为什么又要走?”
定观道:“不是我们想走而是师兄觉得此地过于危险呆不下去了。”又把早上二人从陵墓回来后发现死尸的事对着方仲说了一遍。
普玄道:“不只暗中有旁人打我们的主意就是那大祭酒马武恐怕都不安着好心与其千日防贼不如千里避凶所以我觉得还是跑路来得干净。”
方仲心道要想在那‘婆婆’眼皮字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仙儿几乎不可能可这话也不能当着普玄的面说死只得道:“明日我再去看看有没机会。”
一日无事又到了晚上安歇时候。普玄叮嘱道:“为了安全起见晚上都搬到一处睡。大家都精神些把剑搁在枕头底下防备不时之需。”三人都把各自的宝剑拿出来普玄和定观自然还是桃木剑只有方仲这把飞鱼剑明晃晃的十分锋利虽然形状有些奇特却十分夺养眼。
茅屋内油灯一灭四处昏黑一片定观和普玄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定观道:“师兄听马武所说那两个书卷原本都是祖师爷的为什么他不传给张天师反而传给其他徒弟?”
普玄道:“这我那晓得?或许这书卷原本就不是他的也就随意处置了。何况大祭酒也说祖师爷手中的书卷并不全四卷才得了三卷就算凑到一块也无多大用处倒不如传给了弟子每人一份才显得公允。”
定观道:“既然这样大祭酒马武为什么也想索要书卷?”
普玄道:“马武又不是祖师爷就如他所说是想要保留先人遗物不忍在我等不孝之徒手中丢失。可是依我看来这是冠冕堂皇的托词。”
定观疑惑道:“托词?”
普玄道:“你想这马武早就知道书卷在我茅山手中来了这么些年一直不提如今有了变化了却急急的来问分明是早有准备可怜你我一直都蒙在鼓里还真当他念在旧情善待我等。真要善待就当为我等出力找太乙教的人算账去为我等讨还公道却不应在此时问起先祖遗留之物。就算要问也轮不到他来问张天师为什么不问?”
定观感慨万千地道:“还是师兄思虑周全早就做了准备唉这人世还真是险恶想要寻个清净之地都难。”
二位道人的对话方仲都听在了耳朵里他所知道的事其实比定观还多。当初在昆仑山上分别之时普玄是亲自把那两卷书轴交给自己让他好生保管就是为了防备有人贪图此书想不到真有其事。只是两卷书轴都在狰狞兽所在的兽栏里就算有人怀疑到方仲头上也绝不会去翻一个畜生的窝棚。
夜深人静三人虽不再说话但都有心事在身只是假寐。忽听屋外有枯枝踏断之声虽只是轻微一响但方仲耳聪目明迅速翻身起来。普玄和定观本就没睡见方仲警觉忙低声道:“怎么了?”
方仲道:“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