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连风虽为自己师弟输了一场而恼怒但也不敢过于张狂冷笑道:“靠鬼蜮伎俩取胜又有什么好光彩的。老匹夫我等此来并不是要与你天师道为敌只是我华阳门两个弟子无缘无故的死在了此地当然要调查清楚了。”马武道:“原来前几日的死人是你们华阳门的哼你不说我还不知向谁问起既然承认了那老朽便要问一问你华阳门三更半夜的上我天师道来所为何事?”
武连风道:“当晚我师弟是为了寻两个朋友而来此地却无辜丧命难道不是你天师道的人动的手?”
马武摇头道:“人不是我天师道所杀老朽发现时已是死人一双这谁杀的老朽并不知道不必来问我。可是你说上天师道来寻朋友这里有你华阳门什么朋友了?”
武连风道:“乃是茅山两位道爷曾和在下有数面之缘这次就是来寻他们的。”
马武奇道:“天下道爷甚多是谁和你说非要上天师道来寻?”
武连风冷笑道:“是太乙教的人亲口告之的今年中元之会时太乙教的人前来道贺偶在大会上得见了这两位道爷所以又告之了在下。”
中元会是天师道创教之日作为三门之一的太乙教前来道贺那是份内之事。而普玄和定观是茅山派的本就借住在此当然也要观礼道贺虽然此刻的茅山名存实亡只有一个虚名顶在二道头上但礼不可不尊。中元会之日三门汇聚各人碰面丝毫不奇。
马武心中后悔自己一向有意隐藏普玄和定观踪迹怎么这次在中元会时疏忽了。本来就算被太乙教的人知道也不妨他们不敢到天师道来惹事但是求告于旁人帮忙那就有些棘手了。马武道:“中元会是我天师道大喜之日各路道友给面子捧个道场老朽感激万分只是人多眼杂也不知你说的是哪位道爷。”
武连风道:“你非要我直说我便当面告之这两位道爷便是普玄和定观两位道长。茅山派凋零已然并给了太乙教所以也算是太乙教弟子。我等这番前来正是要替太乙教寻回被这两个不肖弟子偷携而出的太乙教之物。”
马武打个哈哈道:“奇了怪了谁说茅山派并给了太乙教?这两位道长的确是在我鹤鸣山上只是他们是茅山弟子一向都以茅山之名参与我天师道之事何曾说过是太乙教弟子。”
武连风道:“此事太乙教的人可以作证就是茅山派原本弟子也俱都承认需耍赖不得。如果你不信只需寻那两位道爷问一问就知我等所言不假。”
马武道:“这个容易老朽现在即可召二位道长来此当面辨明一切。”回头向普玄和定观二人藏身的树丛喝道:“二位道长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出来吧!”
当马武出言喝止华阳门出手的一刻普玄便知师兄弟二人的踪迹已被人发现只是后来天师道与华阳门的人起了纷争他便又抱着侥幸心理藏匿树后观看只盼马武打跑了华阳门的人然后自己再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一听到马武叫自己和师弟二人出来普玄知如意算盘落空还是及早跑路为妙当天师道与华阳门的人动手时他手中早就捉了符纸在手此刻急对定观道:“风紧扯呼!”
天师道的人倒也罢了华阳门的人可不会善待自己。定观曾被地裂剑所伤差些儿小命不保也对华阳门的人惧怕之极听师兄说走正合心意。二道结手普玄祭符火光一闪地遁之术施展!可是符纸祭出直至燃尽成灰二道还是木呆呆矗立原处。定观道:“师兄你的符法差了。”
普玄道:“怎么会?”急忙又从袖里掏出符纸迅速祭起。这次还是同前番一样符法毫无应验。普玄变色道:“怎的不灵了。”着急起来数张符纸齐施可惜没一张奏效。
普玄又惊又急道:“师弟……快快……用你画的或许是师兄老糊涂了每张符纸不是多一笔就是少一笔画得不对。”定观连忙摸出自己的符纸施展遁术。
马武和一众天师道、华阳门弟子都扭头看着一处树丛暗处那里一闪接着一闪正是二道不停燃放符纸所发的火光。
武连风忽道:“两位道爷要跑我去请他们出来!”身子一纵便奔普玄和定观的藏身之处扑去。
马武喝道:“二位道爷有脚自己不会出来要劳你去请?站住了!”托着大茶壶横身一跃后发先至拦在武连风前面。
武连风怒道:“你这是故意让二位道爷逃走。”伸手便是一掌欲推开马武。
马武冷笑道:“二位道爷既然是你朋友他为何要逃?”轻轻一掌推出掌掌相接啪的一声脆响。武连风闷哼一声往后飞退落地后身子一晃又连退好几步这才站稳。而马武落地后却纹丝不动。只这一下武连风便知这马武修为之高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匹敌怪不得他全身气息内敛看不出修为高低只怕到了炼神还虚的境界也说不定。
如果赵升凭着鬼魅伎俩胜了一场还不能让人心服但刚才这对掌却不能有丝毫取巧华阳门众弟子虽然取笑武连风面相不佳但对于他的本事可不加以耻笑只因他自从容貌被毁后便即十分努力旁人付出二三分汗水他必付出十分汗水勤学苦练进境也是极快他若是不及那老头那么余下之人也多数不及了。此次前来的弟子又都是华阳门后起之秀本以为默默无闻的天师道并不难搞定岂知人家不只有独门之秘的本事还有修为高深的耆老有这等实力他天师道却低调万分居于蜀地一隅甘当一个小门小派。
就听树丛里有人叫道:“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免伤和气有话好好说嘛。”普玄拉着定观终于出现在众人之前。二人面色都不是很好看其实走出来也是情非得已只因符法失效没法逃命只好硬了头皮出来见人。
马武笑道:“两位道长躲在树后做什么这里有几位自称是道长的朋友非要见你一见还不快来见过。”马武对于普玄和定观为什么不在观鹤楼而跑到这里丝毫不问似乎早就心中有数。
普玄堆笑道:“晚上吃坏了东西适才出恭拉稀藏在树后不好见人师弟特意为我烧纸点个火头免得看不清把屎拉在了道袍上。让各位久等了恕罪恕罪。”
众人听了一阵恶心马武咳嗽一声道:“无妨那道长认识这几位道友否?”一指眼前华阳门诸弟子。
那武连风毁容之后蒙住了半边面孔人也变得阴森无比普玄一时没看出来。普玄摇头道:“这人是谁?贫道不识。”
武连风上前一步道:“两位道长与我都是旧识怎么这么快忘记了。”
普玄一怔仔细打量了武连风几眼终于醒悟道:“你……你是当初和师弟……”
武连风接口道:“不错当初是我送定观道长来与你相会道长终于记起来了那么道长一定也还记得自己欠债未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