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甫等人草草收拾残局担心魔教中人再次杀来领着剩下的人惶惶离去。方仲和三门的人与他们分道扬镳之后一路往北直奔洛水。
河洛之地对于方仲而言并不陌生其原籍便是此处只不过数十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方仲只在幼时听得乡邻说起过老家物事讲到其繁华之处自然追思羡慕不已一直有心去看一看虽然那处已然毁于战火但若能寻到一丝半点当年景致也可足慰情怀。
郑元洪等人对这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倒是了解的颇多讲起昔年故事也是滔滔不绝说这河洛之地介于黄河与洛水之间是有大气运之人才能呆的地方也就是拥有帝王之气谁要是首先在那里发迹便会争得天下。故此从夏禹王开始多有建都此地而龙兴的却也因为如此天下一乱这地方的百姓更容易受到刀兵之苦。
方仲对此深感赞同问道:“既然此地有大气运为何不能惠及百姓却只成就帝王一人?”
郑元洪道:“若是人人都有大气运人人都当皇帝了那还了得天下岂不更乱。”
方仲道:“那这大气运跟百姓是无关的了。”
郑元洪道:“想来是一般人福泽不够之故落不到平常人头上。”
一旁的江诚子笑道:“这其中道理贫道却知道一二。”
方仲奇道:“道长知道?”
江诚子道:“曾听得人说那黄河是条公龙洛水是条母龙二者交媾之地便是那河洛当然会龙气旺盛诞下龙子龙孙。故此帝王得了天下便自称真龙天子。”
郑元洪道:“那是俗世之中的一些方士胡说八道这你也信?”
江诚子道:“此一说法虽然离奇未尝没有道理。贫道虽然不信化龙之说但这天地造化定然远胜别地就如昆仑是群龙之首一般乃是地势所成。”
几人说着河洛之地的一些趣闻倒也不觉得沿路寂寞。三门的人并不急于赶路联袂而行也是走走停停反正不是去厮杀不用担心有什么延误战机之说可是路途总有时尽过了十来日终于进入了河洛之地。
众人沿着洛水而行于路一打听洛水城已是离得不远。
洛水城既然在正道手中定然有人驻守陆文甫也没说留了什么人在那里。
侯鑫道:“今日便可进城了诸位最好祈求那里太太平平的没有人拿我等派出去送死。”
郑元洪道:“此地又无战事派我等出去作甚。”
侯鑫道:“说不定我们一到那里魔教的人就围了上来岂不糟糕透顶。”
郑元洪摇头道:“那也轮不到别人指派我等依我看来别处正在胶着时候此城也不会有什么重要人物在这里。”
侯鑫胸有成竹的道:“你可敢跟我打赌赌此城定有某个洞天福地奉命驻守。”
郑元洪道:“赌便赌我便不信有哪个洞天福地的掌门人如此清闲被安排在此地。你说赌注为何?是要银子呢还是兵器?”
侯鑫摇头道:“这赌注我也不要太大便以那洞天福地的掌门人为赌注若有此人你便自承晚辈叫人一声师伯若无此人我送深海巨蚌所产大珍珠一颗如何?”说罢从袖中掏出来一棵足有鸡蛋大小的珍珠来。
众人都是眼前一亮这般大的珍珠也算十分罕见若非侯鑫常在海外只怕也拿不出来。
小兰就在郑元洪旁边看了此珠之后羡慕道:“也不知谁家姑娘有此福分把它戴在头上定然增色不少便算少活十年也值了。”
郑元洪原本看侯鑫笃定泰山一般知道此人心思慎密便想打退堂鼓听了小兰的话见她头上别无长物想赢下这一颗珍珠来送给她点头道:“好候岛主既然敢赌我就奉陪。就算此地真有个掌门人在此辈分必定很老了我称呼人一句师伯也无不妥有赚无赔的买卖为什么不做。”
江诚子看着二人打赌笑着对方仲道:“他两个就是喜欢斗嘴一日不争就闷得慌不过这一次我看候岛主要失策了此地最多不过是些各门各派无关紧要之人但凡有些本事的定然已经派出去不会留在这里。”
行不过十里地去前方洛水城已在望。郑元洪派出一名弟子前去通报不久后城内迎出数人。郑元洪早就仔细盯着来人多大年纪一看止有一男一女两个年岁极轻的人顿时喜道:“侯岛主你输了这里只有一些年少弟子在此并无掌门人快把珍珠拿来。”
侯鑫也见到了前方迎接的只有二人摇头道:“还未确定是何人怎么能说是我输了等问过了再论输赢。”
郑元洪道:“谁耍赖便是乌龟王八蛋。”众人到了那二人跟前侯鑫道:“在下清屿岛侯鑫二位不知是何方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