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得方仲的声音道:“总也是人命一条不能就这样置之不理。”
金菊花笑道:“方小哥真是菩萨心肠。”随即传出一阵窃笑。
钱文义听得金菊花打趣方仲心如油煎想起初见她时的样子鉴花堂里的女子又能好到哪里去俱都是风骚浪情动不动勾搭男人这金菊花定然也是如此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方仲这里真是岂有此理。当初金菊花委婉哀求几乎把身家性命都交给自己还以为她真个对自己情有独钟痴情一片如今看来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钱文义怒火上冲欲待一走了之但想那金菊花水性杨花四处勾搭男人岂不是害了方仲当下重重一声冷哼用力一推房门。那房门从里上了栓钱文义劲力一到两扇门连同门闩一起砰的一声往里震飞。
这一下动静极大屋里的人俱都吃了一惊齐齐把头扭过来望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钱文义。
钱文义一眼看去顿时便愣住了但见屋里不但有金菊花和方仲连小兰、郑元洪、侯鑫等都在此间一行人围拢在一张软塌跟前软塌上却躺着一个早已被包裹起来的伤者那斑斑血迹尚未曾擦干净。
见到钱文义如此气势汹汹的出现在眼前方仲愕然问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钱文义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见金菊花穿戴的整整齐齐手中捧着一个药罐睁着大眼望着自己完全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不由得心中羞愧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岳真人有事相召却寻你不到为师便亲自走一趟了。”
方仲道:“弟子有些琐事要做稍后自然去见岳真人。”
钱文义道:“那是最好了既然你还有事我在外间相候。”说罢便想抽身退出门外。钱文义怕众人问起自己为何如此气势汹汹连门都打破了实在不好解释索性避而不见连软塌之上躺着的是谁也未看清就要告辞出门。想来定是三门中的哪个弟子受了伤在这里养病。
钱文义才一迈步金菊花已然笑吟吟的道:“钱大哥你出去时还把门给带上。”她叫方仲为小哥称呼钱文义为大哥全然不管其辈分高下。
那门都快散了架扶都扶不起还怎么带上去。钱文义面上一红尴尬道:“这个……”
金菊花道:“病人吹不得风这可怎生是好?钱大哥病人若是死了便都是你造的孽谁让你开个门都跟开山似的连门都打破了。”
钱文义道:“不会的不会的若缺什么药和我说一声定当奉送。”
金菊花咯咯一笑把手中的药罐子交给身旁的小兰小兰默默接了。金菊花两三步便到了钱文义身前低声道:“你发的什么脾气那门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就这么恨它?”她靠得太近钱文义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忙道:“我恨这门作甚?”
金菊花点头道:“既然不恨门那一定是恨门面里的人了。你倒说说看恨的是谁又为什么恨?”
钱文义在金菊花面前满腹经纶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支支吾吾的再也遮掩不住眼见方仲、郑元洪等人都看着自己真是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若直承是怀疑金菊花水性杨花无疑会被她骂个狗血淋头更会给人说一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兰轻笑道:“常听得人说关心则乱钱前辈或许是心系某人这才急匆匆而来冲撞了姐姐。”
金菊花道:“妹子说得有理就不知钱大哥是也不是?”
钱文义心中叫苦若说确实如此那张脸还放到哪里去若说不是却又有什么理由搪塞正自着急忽见那软塌上伤者忙喜道:“在下正是听得说有伤者在此心系此事这才急如风火而来。方仲这伤者可无事了么?”
方仲和郑元洪等人听钱文义这样一说却面上变色那郑元洪道:“什么钱兄都知道了?。”
江城子道:“贫道早说不能救如今果然祸事了吧。”
钱文义有些奇怪自己随口一说怎么几人却这般惶急顿时对那躺在软塌之上的伤者起了兴趣几步来到软塌跟前推开拦着的郑元洪问道:“这位道友伤在哪里在下稍懂医道我来看一看。”
钱文义不看便罢一看之下勃然变色惊道:“怎么是他?”
只见软塌之上躺着一人披头散发满脸血迹正是日间大发神威连伤好几条人命的鹞鹰王。
只不过此时的鹞鹰王双臂已断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已是垂死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