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上师之尊居然孤身上路连个随从都没有?”“没有没有若有随从岂能遭遇几多厄难。”黑鳄上师依旧面上虔诚无比那几个死在洛水城中的徒弟似乎根本就不存在过。
“若只是一人你又怎么寻得到本法王?”
黑鳄上师又磕一个头道:“弟子虔心向佛一片诚心感天动地虽遭厄难却也多逢际遇。数月前弟子路过一片树林竟然遇见一群十分凶狠的和尚他们各个修为不凡围攻一队载有老弱妇孺的车仗。眼见这些人便要丧命于凶僧之手弟子岂能见死不救我佛要想光照东土正需弟子努力。虽然只有弟子一人我也要不顾生死救下这群无辜之辈了。”
“看不出你也有此善心。”
“那是自然弟子不但对人如此便是遇见牛羊猪狗也要发一下善心好好超度它们一番。”说到这里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反正他低着头那法台上人也看不见黑鳄上师这一点小动作。黑鳄上师接着道:“经过一番舍生忘死之搏斗终于赶走了那些凶僧弟子虽然获胜却也受了不小的伤害。”他把右手举起手掌张开掌心处疤痕隐然正是当初被方仲打伤的所在。
法台之上冷哼道:“几个和尚就把你伤了难道大龙神法王座下无人么?”
黑鳄上师诚惶诚恐道:“弟子本领低微自然无法和法王相比。不过那些和尚也不是一般人后来听得那被救之人解释才知这些个和尚都是什么慈云寺里来的。弟子初来东土并不知那慈云寺有何来头或许法王你知道一些。”
法台之上一阵沉默过了一会才道:“慈云寺?本法王尚未对它动手怎么会先来寻本教的麻烦?”
黑鳄上师道:“这个弟子便不清楚了。天下偏有这般凑巧的事我所救那些老弱妇孺原来都是法王座下的人要不是见到这其中有一个女子身具种器之法弟子又怎么可能寻到法王。可见冥冥之中我佛无时不在保佑弟子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原来如此你能寻到这里倒也偶然。本法王一向低调没人能够知道我的真实来历却被你寻到这里反让本法王感到意外。”
黑鳄上师道:“弟子也非是鲁钝之人虽然看破这种器之法只可能出自法王之手却不曾直言告之旁人。不过让弟子稍感疑惑之处便是那被寄之宝物似乎来历不小以我的法力居然无法强行取出。”
那人又冷笑一声道:“是本法王亲自所种凭你的本事也想不劳而获?”
黑鳄上师忙又伏地道:“弟子不敢怪不得此物不凡原来是法王的宝物小的岂敢窥伺。但不知法王又新炼了何物需要用这种器之法慢慢温养依弟子观之那宝物寄宿与女子体内非止一日已然和那寄主血肉相连说不定以后喧宾夺主反被那寄主役使了去岂不糟糕。”
“哼!你觉得本法王有那么蠢么?若非当年一战受伤太重我也不会用种器之法来慢慢修复此物。好在经过这些年的血肉滋养即将恢复原样到那时自然依旧会被我掌握。”
听闻那护教*师说当年一战受过伤黑鳄惊讶道:“谁人竟然能够伤得了法王大驾?”
台上并未回答黑鳄上师的问话却反问道:“你来东土这么久没听说过佛道魁首都是何门何派?”
黑鳄上师自言自语道:“佛道魁首?弟子一直苦修不倦又忙于寻觅法王踪迹委实不知还望法王开示。”其实在他心里早已知道那慈云寺便是佛门之首实力不凡他故意说是被慈云寺的和尚打伤的不过是往自己脸上贴金而已若被人知道乃是个无名小辈所伤实在太丢脸面。而如今昆仑派又与神教打得鸡飞狗跳这等事稍一打听便可知道佛道两家以谁为尊。
也不知那护教*师是否真的相信了黑鳄上师的一面之词他居然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这佛门之首首推慈云寺便是与你交手的那些人。”
黑鳄上师忙插口道:“怪不得这些和尚有些手段我一人胜他们几个受点伤也不算丢脸。”*师根本不理黑鳄上师的言语接着道:“道家之首便是那昆仑派此派源远流长底蕴极深本法王之伤便是被那些昆仑派的人打伤的。不过伤我之人可没讨到什么便宜本法王大展神威一连诛杀了它二十多位自称圣贤之辈的高人就算当时没有灭了此派也要教他元气大伤以后也再难复当年旧观。”
黑鳄上师赞叹道:“法王真是好手段以一人之力对抗道家一门如此魄力有谁能及。”
那护教*师接下来的话语却毫无愉悦之声淡淡道:“此一役非我本意原本另有依仗。我到东土之后筹划多年才完成的一件心血之事偏偏到最后竟然出了意外让本法王不得不亲自出手挽救危局。我一直蜇伏不出养伤固然是一个原因另一个便是要追查那坏我好事之人把当年之事完成。”
黑鳄上师道:“怪不得自法王东来便渺无音信原来就有这许多事发生。不知法王之伤可曾痊愈何时可以出关我也好早日回去向我佛和大龙神法王复命。”
“本法王的伤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痊愈本已谋划妥当正要亲自出去一展鸿图偏偏又遇上宵小之辈暗箭伤人以恶咒咒我。此咒十分奇特以我观之可远摄神魂用感应之术来灭杀原身魂魄若非我有转轮护体险些被此人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