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毅忙道:“自方老弟走后这兽栏一直空着。”
方仲喜道:“这就好在下先去一去料理一下私人之事再回来和二位道长一叙。”
胡览道:“方老弟只管自便。”
方仲微微一笑牵着狰狞兽往兽栏行去。二道看着方仲背影那胡览向胡毅打个眼色轻声道:“这外派的机会终于来了你我再也不必老死此地。”
那胡毅面露为难之色道:“还是从长计议。”
胡览怒道:“还计议个什么有此良机岂能错过。”说罢不顾胡毅阻拦转过身把袖口一张一只雀鸟从大袖中飞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空之中。
那胡览做完此事见方仲宛如未觉只是一个人进入昔日关押狰狞兽的兽栏内在兽栏角落内不知在翻腾着什么东西。二人也不靠近等着方仲自己出来。
方仲用手拂去柴草和浮土露出掩藏的东西来这里埋着数卷字诀正是茅山派流传下来的雷、地两卷还有从天师道张道陵处取得的天字诀拓本原本虽然交给了悬天真人却被普玄把后面的字诀做了手脚只有前面半卷符法。除了这三卷字诀外尚有醍醐老母留下的书简一封乃是当年离夫人来信央求她出手救女的信笺。此信笺方仲早已看过后来曾在烟翠居见到现如今的离夫人字迹与当年信笺判若两人顿知此离夫人是假的。方仲把这些东西塞进怀里这才重新走出兽栏向着两位道人颇有意味的一笑。
两位道人连忙带头哈腰以示恭敬虽然觉得方仲笑容有些古怪却不知是为何。
方仲淡淡道:“二位道长会不会把今日见过在下的事说出去?”
那胡览堆笑道:“我二人定然守口如瓶只当从来没有见过方老弟。”
“这真是奇了二位道长居然不问我为何要偷偷摸摸而来就要替我守口如瓶莫非已听说了什么事?”方仲一边说话一边把头一抬又向着空中道:“这只家雀是道长养的么?”
“什么?”二道面色大变同时抬头一看只见空中一只麻雀从东飞到西转了一圈又从西飞了回来不停的兜着圈子。“这……这是怎么回事?”那胡览惊讶万分的道。
方仲道:“在下正想问道长这只家雀如若不是道长所养怎么会从你身上飞出来而它又想到哪里去?”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背后抽出火岩剑。
两位道人只道方仲要杀人灭口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跪在方仲面前那胡览哀告道:“方老弟手下留情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老弟做出来的事早已传回昆仑谁敢代为隐瞒被他人知道定然不得好死。”
那胡毅落泪道:“我等身不由己贱命一条死不足惜方老弟给我二人一个痛快便是。”
方仲把手一抖一道剑光飞出噗的一声那从头顶又飞回来的麻雀便即羽毛四散死于非命。
二道吓得面如一色抖做一团。方仲反手把剑一插说道:“我这次回山并不打算伤人更何况二位道长与我还有些情分都起来吧。”二道哆哆嗦嗦站起方仲又道:“不知二位道长有没见过普玄道长他们如今在何处?”
那胡毅道:“普玄道长不是去了铸剑堂了吗?应该还在那里。”
方仲点了点头道:“不如二位道长陪我走一趟去见一见普玄道长。”
那胡毅急忙摇头道:“我二人就不去了。”那胡览在下面踢了胡毅一脚连忙堆笑道:“去去为什么不去我二人也很久没有见到他老人家了正好和方老弟一起过去叙叙旧。”
方仲点头道:“如此最好。”抬手掐一个诀往空中一指道声‘破!’周围景致一个模糊又恢复成原来模样。
二道不知这是什么法术胆战心惊之下生怕方仲是心狠手辣之辈把自己杀了灭口毕竟传言此子下手无情很是打死打伤了不少人。其实方仲在见两位道人之前已从容布下天字诀中的‘天圆地方’之术当初张道陵用此法让自己逃无可逃给方仲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此法对付本领高强之辈无疑是作茧自缚但困住那些不如自己的人使之无法远遁还是十分有用的。
撤了‘天圆地方’之术方仲让二道在前自己却用遁地术隐身在后奔铸剑堂而来。从三清殿右边绕过阆风台便可至醴泉铸剑堂及其剑坊都在此处。二道走得不快走动之时那个胡览还不时东张西望反倒是那胡毅规规矩矩只顾闷头走路。
花了小半个时辰三人才来到铸剑堂。此刻的铸剑堂早就静寂无声只留下数只火炉还在散发着余热那些打造未完的兵刃排列在大堂两旁的兵器架上等待着淬火等下一道工艺。铸剑堂弟子大部分已下山留下的只有一小部分夜深了早已安歇故此整个铸剑堂显得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