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默然片刻又问道:“是你用链条把张道人栓在这里的?”卢公礼摇头道:“老夫又岂会做这等事。”
那赖皮张笑嘻嘻插口道:“不是他不是他是掌教真人。”
方仲怒道:“这老匹夫总有一日我要他好看。”又向卢公礼道:“这么说来普玄、定观二位道长也一定是被掌教真人给关起来了。”
卢公礼点头道:“不错你若想救他们出来只靠你一人只怕不够若有我一旁相助此事也不是太难。况且普玄、定观二位道长与你关系匪浅日后同是我需要依仗之人岂能不救。”
方仲点头道:“只要能救得二位道长出来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卢公礼笑道:“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孙。其实老夫早就在这里等着了知道你迟早要来你们一进这铸剑堂老夫就已知道。”卢公礼转过身去手指一弹一点火光飞出。外面顿时出现两道人影奔到门前跪下后一言不发。卢公礼沉声道:“把尸体抬出去。”那二人低声答应一声每人扛起一具尸首转瞬消失在门外。
卢公礼等二人走后和颜悦色道:“方仲老夫当年与你一起去天师道时那张道陵曾经给过你一卷天字诀符箓你可还记得?”
方仲道:“此诀不是已交给掌教真人了么?”
卢公礼笑道:“交上去便好交上去便好。”
卢公礼微一沉吟又道:“我既然是你师公有什么话就不要瞒着我了况且老夫也的确有爱才之意不忍见你有什么闪失故此若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让老夫替你保管更好一些。你我既然要合作便需拿出你的诚意来普玄二位道长的安危可都指望着你我前去相救。”
卢公礼的话软中带硬隐隐有拿普玄、定观二人作要挟之意。方仲沉默不语一时寻不到可以搪塞的言语。
在一旁趴着的赖皮张又笑嘻嘻的道:“卢祖师爷又来了我这便脱光了衣服让你看我真的没偷东西。”说罢就去脱身上皱皱巴巴的道袍。
方仲连忙止住他道:“张大哥你做什么?”
赖皮张道:“他来了几次了偷偷摸摸当我不知道差些翻烂了我们的东西。”
方仲顿时恍然原来当时暗中偷窥者便是那卢公礼那么他所求为何已不问可知了方仲不禁心中一紧如今三卷字诀都在怀中若被卢公礼知道只怕当时便要翻脸动手。
卢公礼听赖皮张说破自己行径不禁重新打量了赖皮张两眼见这赖皮张修为低下一直停滞在炼精化气不能精进此生都无指望把五气修齐沉声道:“看不出来你疯疯癫癫的警惕之心倒也不小。老夫言尽于此你若真想救出普玄两位道长就好好考虑老夫之言。你二人暂时就留在这里无人会来打扰等想清楚了便传个讯给老夫便是。”卢公礼转过身去身形一个模糊便即消失在门外。
方仲走出房门一看只见远处除了狰狞兽半卧于地扬起头颅警惕似的看着四周但整个院子里却无半个人影。方仲心下骇然看来这卢公礼说昆仑大半留守之人都是他的手下并非虚言别看现在此地无人在这院子周围不知隐藏着多少人手。
待卢公礼走后方仲返回屋内那赖皮张却已做了起来刚才还装疯卖傻的样子如今却面色沉重望着方仲道:“贤弟你还回来作甚?”
方仲喜道:“你没糊涂?”
赖皮张轻轻一撸没有没有几根的胡须淡然一笑道:“自作聪明的人都死的很早你老哥还不想死只好去做糊涂蛋了。”
方仲道:“我回来还不是想救你和普玄道长。”
赖皮张摇头道:“就算你不来救我我也不会死普玄这老滑头也不会死如今你来了这生死可就难说的紧。”
方仲奇道:“为何如此?”
赖皮张道:“谁都知你和普玄、定观二人关系匪浅故此才拿他二人要挟于你若你根本就不在乎他二人谁来要挟于你。只要你一直不来掌教真人定然不会擅自杀人他堂堂掌教如何能做这种事。过他一年半载等事情淡了自然会放了我们。”
方仲摇头道:“这我如何心安。”
赖皮张笑道:“所以糊涂蛋都长命你若糊涂一些就不该来如今既然来了那就聪明人做到底别给人算计到就行。”
方仲知道这赖皮张也许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但头脑并不糊涂问道:“老哥以为那卢公礼并不可靠。”
“当然不可靠了像他这样的人绝非话上所说那一套你只看他想暗中篡位就算成功了也不会留你我活路的。故此老哥劝你一句赶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大不了我多睡几个月的懒觉谁又能拿我怎样。”赖皮张说完之后又仰躺床上假寐起来。
方仲叫唤了几声赖皮张只是不应不一会儿呼噜声都响了起来。方仲无奈之下只好在屋中走来走去沉思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