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没毛病,只是那说话之人的语气却极其刺耳,
一句话便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温婉身上。
闻声望去,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
温婉可以肯定,前世她在京都并未见过这个女子,
甚至衡阳公主身边有好几个面容姣好的,她完全不认识的女子。
不知对方身份,温婉不便贸然开口,便中规中矩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何况乔迁之礼不在贵重,而在合适……”
“可是公主殿下的乔迁之礼也不能太随便了吧?”
不等温婉把话说完,那女子便抢白道:“公主府随便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
你若是送一件残次品来,岂不是轻慢了公主殿下?”
趁着那女子说话的功夫,元英在温婉耳边耳语几句,
温婉眼神变了变,再开口,已经很不客气了。
“我自不会轻慢公主殿下,也不会轻慢了任何人,毕竟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
倒是这位小姐,学闺阁礼仪时只顾着学贵人的骄矜得体,
却似乎忘了学最重要的教养,
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来的路上没人告诉你这样扭捏作态,
东施效颦的模样,很辣眼睛吗?”
噗,一众贵女齐齐喷笑。
她们适才就觉得这女子的举止很奇怪,只是一时间想不到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被温婉这样一说,才发现这女子走路,说话都端着姿态,
处处都在模仿在场的贵女,只是她模仿的又不是很像,
一会儿学这个,一会儿学那个的,目标也不一致,搞得不伦不类的,
的确如温婉所说的那般,辣眼睛。
“你,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过是个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的天煞孤星罢了,
克死你爹和你爷爷不算,还敢勾引陛下,珠胎暗结,臭不要脸的贱人,
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
这一番叫嚷,整个暖阁都安静了。
那些贵女们几乎是下意识的把眼神落在了温婉肚子上。
温婉却是凉凉的笑了,笑的人毛骨悚然,浑身发凉。
那女子咋呼道:“你,你还有脸笑,不知羞耻的贱人……”
“啪”响亮的耳光抽在那女子脸上,在场众人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声音,听着就觉得痛。
那女子更是被温婉一耳光甩趴在了地上,半边脸肉眼可见的肿起来,
嘴里呜哩哇啦的叫着,眼神恨不得化作实质,把温婉捅个对窜。
而后众人就听温婉道:“你这张嘴,既然不会说话,那就永远不用说了。”
手指微弹,一颗猩红的药丸弹进那女子嘴里,
不消多时,那女子立即变的跟个哑巴一样,只会啊啊的发出一些不明音节了。
“温姐姐,她可是新上任的兵部尚书千金,这样,是不是不太妥?”
只用一颗药丸就让人变成哑巴,那些贵女们看温婉的眼神像是在看魔鬼,
连衡阳公主的眼神都有些闪躲。
温婉微微一笑,“公主殿下多虑了,臣女可是为了陛下的声誉着想,
你想想她方才说的话,若是传出去,会是什么后果?”
众人这才想起那女子方才的话,又一次不约而同的将眼神落在了温婉肚子上。
就在这时,来晚了一些,旁观了方才闹剧的白萱茹站了出来,
一脸好奇道:“阿婉,我听说重阳节你在御书房里干呕不停,
还请了御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萱茹此举,看似贸然,实则却是给了温婉一个澄清自己的机会,
她心中感激,面上却道:
“听说?”
温婉挑眉,“你听谁说的?”
不等白萱茹回答,又道:“的确有这么一回事,那天陛下龙体不适,召我进宫看病,
结果陛下的病没看着,我自己却因为吃多了重阳节糍粑,在陛下面前失了仪态,
还惹得陈御医笑话我,说起来实在是丢人的紧。”
温婉说着,懊恼的撇了撇嘴,惹得一些贵女们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她却话锋一转,认真道:“不过当时御书房里除了我和陛下,
陈御医,只有一些宫女太监了,
陛下不会拿这种事情到处去说,陈御医久在宫中,口风自是严密,
所以,这消息,你到底是从哪儿听说的?”
她那日忍着尴尬请陈御医看诊,就是为了预防今日之情况,
没想到,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
她和傅恒珠胎暗结,这些人也是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