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提醒道:“潘将军,既然已经找到可以应对傀儡战奴的办法,
可否下令让城中将士全面反击,以觉对方后撤之路?”
“对对对,马上下令,所有将士给我杀出城去,不许放走一个红毛狗!”
傀儡战奴固然可恶,可更可恶的却是躲在背后操控傀儡战奴,
一路捡拾胜利果实的人,潘云霄对这些人深恶痛绝,迅速组织起了强有效的反击,
那些朝廷兵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尚未回神,
就发现,他们想象中那些吓破胆的将士们又冲了回来。
手忙脚乱的拿起武器反击,自然是毫无胜算,
这场混合了辽东营、朝廷兵和傀儡战奴及辽东十四州多方力量的战事只打了一天,
态势就拐到了一个十分怪异的走向。
本来是朝廷兵借道辽东来攻打辽东十四州的,以为有傀儡战奴开道,就能势如破竹,
结果他们占优势不到一天,辽东十四州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了反击,
将参与其中的辽东营数座城池劫掠在手,还将朝廷兵全然赶出了自己的地盘,
等朝廷兵反应过来想逃窜时,却发现后路全被截断了,他们不想打,也得打。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辽东十四州是什么地方了?”
潘云霄扛着大刀屹立马背,不怒自威,
“既然来了,就都给我留下来吧,弟兄们,给我冲啊!”
说着话,自己身先士卒冲了上去,丝毫不顾朝廷兵们只想转身跑的心情,杀的酣畅淋漓。
而与此同时,靖北、西海和玄中七州所有与朝廷刀兵相接的阵地上都上演着大同小异的情形,
有傀儡战奴开道,朝廷兵一开始都是占尽优势,
而等靖国军和谢渊渟麾下诸将接到温婉的救援信后,战局一下子扭转过来,
当然,靖北和西海,玄中七州毕竟不似辽东这般乱,想大营也没有那么容易的,
只是没了傀儡战奴,双方的战事趋于正常化而已。
而就在天玄到处都是金特铁马之时,温婉则坐在西固将军府中不动如山。
前线的战报稍有变化就会传到将军府里,听到前线的将士们还在用弓箭射杀傀儡战奴,
元英又是着急,又是疑惑,“小姐,弓箭毕竟杀伤力有限,且谁也不能保证百发百中,
既然轰天雷能炸死傀儡战奴,为何不用轰天雷呢?”
若非知道温婉从来都不是藐视生命之人,她甚至想问一句,
“难道那轰天雷还能比咱们将士性命更重要吗?”
可温婉却只是极其冷静的说了句,“稍安勿躁,这轰天雷还有更重要的作用。”
一连几天,前线的傀儡战奴越来越少,被傀儡战奴所伤的将士越拉越多,
连东阳都快坐不住要来质问时,如锦来了,同时带回来一个消息,
“所有傀儡战奴的基地都已经调查清楚无疑,另外,炼制傀儡战奴的秘笈也已经拿到手。”
“太好了!”
在书房里静坐了好几日的温婉激动的跳起来,
“传我命令,三日后的子时,各方弟兄同时对炼制傀儡战奴的基地发起攻击,
将所有炼制傀儡战奴的基地都给我夷为平地,
我不管你们用轰天雷还是箭矢短兵,一旦动手,决不允许有一个傀儡战奴逃出去,
还有那些炼制傀儡战奴的人,全都给我处理干净了,一个也不许留!”
傀儡战奴这种本就不该存在的东西好不容易能收拾干净了,
如锦自是同意的,只是,她迟疑了良久,才呐呐道:“可是大小姐,
有个地方,没办法炸?”
温婉获悉能彻底清除傀儡战奴的消息,正喜不自胜,
闻言想也不想道:“怎么会没办法炸,若是地势太坚固的话,就多用几颗轰天雷嘛,
这还用我教你?”
如锦迟疑良久,才低低道:“可是,那是温国公府的宗祠。”
声音西若蚊蝇,仿佛在自言自语。
可温婉还是听见了,满脸激动戛然而止,她似是不可置信,
又隐约像是不愿意承认似的问道:“你说是哪里?”
如锦语气艰涩的道:“温国公府的宗祠。”
世家大族,都是有自己的宗祠的,祖祖辈辈的令牌都供奉在里面,
温婉即使离了京都这么些日子,逢年过节都会让人去打扫一下宗祠,
甚至给刚放进去的两块灵牌前放一些贡品,以示他们这些子孙没忘了祖先,
可也仅仅是逢年过节才去而已,而离上一次过节,已经有几个月了。
时值寒冬腊月,外面又在刮风了,看天气,像是马上就要下雪,
可温婉觉得她的心里已经在下雪了,还不知何时才会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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