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辛幼慈沾床就睡了,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房间里进来了一匹“狼”。
木杳推开门,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走向床边,十几年的共同生活再加上将近两个月的亲密接触,足以让他不动声色的躺在床上,将她拥之入怀,鼻间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和清冽的酒味。
很奇怪。
以前的小病秧子终日与草药为伍,身上沾染的都是草药的味道,他时常帮她整理草药,身上也和她是一样的味道。再次相遇,草药味渐淡,酒气清冽而醉人……
但不管怎样,小病秧子还是他的小病秧子。
还能再见到她,与她心平气和的相处,是木杳在做出那个决定以后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时常觉得这就像是一场幻梦一样。
可他宁愿自欺欺人,不愿醒来。
夜色沉沉,夜凉如水,终有人沉溺难眠。
晨光破晓时分,
“咚——”木杳感觉自己被踹到地上的那一瞬就迅速做出了反应,呆坐在地上,转头眼神懵懵的看着辛幼慈,不知发生了什么。
不自觉撩了撩头发,辛幼慈昂首,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斯条慢理地说,“不是让小二哥给你开房了,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
木杳继续呆楞,心里委屈,他都跟她睡了两个月了,也没见她说什么,怎么突然生气发火呀。
“现在,出去。”她喝斥道。
“……哦。”慢慢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