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缄砚唔了一声手机响了起来他没有回答。电话是厚厚打来的问祁安落有没有到宁缄砚没有回答他直接将手机给了祁安落。
宁缄砚虽是在养伤期间但上次那女人却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甚至连电话也没有听到过。祁安落有些疑惑但却什么都没有问。
晚上哄睡了小家伙祁安落去拿水喝时就见宁缄砚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新闻。她自己拿了一杯水看了看宁缄砚问道:“你喝什么?”
“白水就行。”宁缄砚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说完又说了一句谢谢。
祁安落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就靠在桌子上慢慢的啜着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缄砚喝了小半杯水这才慢悠悠的道:“想问什么就问。”
祁安落一愣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她原本是想摇头的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厚厚的妈妈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厚厚吗?”
宁缄砚大概是没想到她会问这话题有那么瞬间的失神在祁安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轻描淡写的道:“离开后就没有再联系过。”
这答案倒是挺让祁安落惊讶的她忍不住小声的嘀咕道:“不会是你强迫人家的吧?”要不然有孩子在怎么也不可能断绝联系的。
客厅里安静虽然她的声音低低的可宁缄砚还是听见了。他慢悠悠的将剩下的水喝完这才慢条斯理的道:“你觉得我像那种人吗?”微微的顿了一下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祁安落一眼挑挑眉道:“你怎么就不说她见色起意?”
他这自恋的本事倒是和顾西东有得一拼祁安落一噎切了一声。宁缄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没有再说话。
祁安落将杯中的水喝完正要回房间时他突然看向了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是不是丢过什么东西?”
祁安落下意识的往地下看了看见没什么东西茫然的看向他道:“我丢了什么东西?”
宁缄砚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矮几上敲着过了那么会儿才慢悠悠的道:“你都不知道你丢了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
敢情他是在耍她啊祁安落没理他切了一声回房间去了。宁缄砚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沉沉的过了许久才伸手揉了揉眉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他上次向她表白时她落荒而逃的事儿来。记忆一下子回到了许久以前那时……可不就是见色起意。如果知道以后她会不会后悔那时的草率?宁缄砚静静的坐着就那么任由着自己慢慢的沉沦下去。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可那些记忆却是鲜明如昨。
第二天是周末祁安落回家拿东西。东西还刚收拾好门就被敲响了。她以为是物管打开门却见俩穿着警服的警察站在门口。
祁安落愣了一下还未开口俩警察中的一人就开口问道:“你是祁安落是吧?”
祁安落点头道:“是有什么事吗?”
那年长些的警察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倒是挺淡定的。你这些天去哪儿了?”他边说着又边拿出了手铐来道:“你涉嫌出卖公司机密牟利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祁安落看了看那手铐努力的让自己镇定着道:“我不明白你们说什么。”
年长的警察笑了一声道:“跟我们走你很快就知道了。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别为难我们麻烦走一趟吧。”
祁安落迅速的冷静了下来道:“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现在给谁打电话都没有用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谁也不会冤枉了你。”他的嘴上虽然客气可动作却一点儿也不客气。
这时候走廊上并没有人祁安落被直接带到了停车场塞上了车。祁安落足足的被审讯了好几个小时她并不开口咬着牙关问什么也不说只说要请律师。
审讯的是一女人大概是不耐烦了直接了当的让她赶紧认罪别拖延时间不然对谁都不好。并说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说是在祁嘉鸣的账户里发现了巨款祁嘉鸣已经承认那款项是代替她收的。
祁安落像是被打了一闷棍似的说不可能。并说自己和祁嘉鸣的关系并不好事情曾经闹得人尽皆知让他们去查她是被人冤枉的。
谁知道那女警察却说这些他们都已经查过。他们后来的关系已经缓和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唱的双簧。祁安落这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她现在已经陷入了圈子里任由她再怎么反驳解释都没用。
到了最后祁安落咬紧牙关保持沉默不开口只说要请律师。她现在的情绪极为不平静很容易就会被人给绕进去。一旦被绕进去定下来她不是刚出社会的不谙世事的新人当然知道她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审讯室里的灯光刺眼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明明是阴冷阴冷的天气祁安落的额头上慢慢的出了冷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又进来了一位警察。在那女警的耳边说了声什么那女警看了祁安落一眼很快出去了。
审讯室里安静了下来明亮的灯光照得祁安落头脑发晕。密闭的空间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尤为漫长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那女警带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门很快关上只剩下那中年男人。他在祁安落的面前坐了下来低声的道:“祁小姐我是宁总的律师。你先将现在的情况和我说说。”
事实上祁安落完全是被蒙在鼓里的什么都不知道。倒是律师将她的处境给她分析了一遍。她所在的公司的广告底价被泄露并且对方公司所出的策划案和他们公司百分之八十相像。
她弟弟的账户里有一笔巨款而且这段时间她没有在公司工作更有泄露的条件和机会。所有的证据对她来说都是不利的。
陈律师告诉她让她保持沉默什么都别说他会在外面想办法尽快将她保释出去。
祁安落点头应好大概是觉得她的精神状况并不好陈律师又低低的道:“宁总一直在外面的。”
祁安落沉默了一下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她被带走的时候并没有人知道宁缄砚那么快就叫了律师过来这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其实她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第一个出来的人竟然是宁缄砚。
“您一直没回去电话也打不通。宁总就调了小区的监控来看。您别担心一切都有宁总在。”律师回答道。
宁缄砚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沉默了一下祁安落低低的道:“请您转告他我没事。不用担心。”顿了一下她又道:“让他不必在外面守着回去休息。”
陈律师有些无奈道:“宁总那边我劝不了。不过只要祁小姐你没事宁总也就放心了。您放心我会转告宁总的。也会尽快将您保释出去。不管他们再问什么您都不必再回答。”
陈律师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陈律师离开后立即就有人将祁安落带离了审讯室。宁缄砚打点过了并没有将她和别人关在一起单独关在一间拘留室里。
不用再面对时时刻刻的监视祁安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在墙上假寐。脑子里混乱得很她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她不知道祁嘉鸣为什么要说谎更不知道他到底是伙同了谁要陷害她。她想起了那月饼来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抹嘲讽原来是别有用心的也亏得她以为他是真的懂事了。
祁安落就那么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墙上靠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祁安落睁开眼睛那女警察又带了一个女人进来。直催促着她快进去。
房间里有些阴暗待到那女人走近祁安落一下子就愣住了。那女人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低低的道:“祁小姐你好我叫于珊。”
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祁安落反应过来往外面看了看疑惑的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于珊恭恭敬敬的道:“宁总不放心您一人在这儿让我过来陪您。”顿了一下她又道:“那天让您误会了。”
她的话都说到这儿那天是怎么回事不用说也清楚了。祁安落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过了那么会儿才低低的说了句谢谢。
“您别客气要谢也谢宁总去。他很关心您。”于珊微微笑笑。她好像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挺淡定随意的就跟在自己家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