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全错了!你们的眼睛欺骗了你们,正如宴会那个晚上眼睛欺骗了你们。这是一场很简单的——障眼法。”
“障眼法”
“古人云,眼见未必是真实的。我们应该用心灵的眼睛去看,得用脑子去看!那么,你就会明白今晚和宴会的那个晚上,你们看见的是五个人而不是六个人!你们看!”
灯又灭了。一个人影跳到屏风前面是——肖豪绅。
“谁?”公孙策问道。“是肖豪绅吗?”
“是的。”众人齐声说道。
“再看!”
那个人影很快地脱去肖豪绅身上的宽松服装。聚光灯中出现了光彩夺目的举人服饰的人!就在同时,人们听见了一声惊叫,伴以一张椅子倒下的声音。
举人惊讶道,“你…你是怎么猜出来的?”他以为这一切天衣无缝,真的,除了他本人及夫人之外,不可能有人想得出。好几天过去了,衙门里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是他做下案件。紧张的精明的他想逃走,可是这样可能吗?
马小玲一个箭步上前,手腕一抖,点住了对方的穴道。
接着就听见了小鱼儿道:
“你被捕了,举人,你被指控谋杀肖豪绅,你有权利保持沉默,但你所说一切都会被用来作为呈堂证供。”
一盏茶之后,一顿精美的晚餐出现在桌上。赵兴满面春风,一边盛情款待大家,而公孙策与小鱼儿一边回答大家急切提出的问题。
“这很简单。绿绒球的发现立刻就表明它是从谋杀者的衣服上拽下来的。我排除了他的老婆,而将肖叔定为了罪犯。”
“但,肖叔在谋杀发生前一个时辰就离开了肖府。所以要么就是他后来回到肖府上杀了肖豪绅,要么……好吧,就是他在离开之前就杀了他!那样可能吗?那天晚饭后谁见过肖豪绅?只有举人夫人。”
“我怀疑她的话只不过是故意杜撰出来的,目的是解释那丢了的绒球∶而那绒球当然是她从她自己的衣服上剪下来替代她丈夫衣服上丢了的那个。而三更在包厢里看见的肖豪绅则一定是假冒的。一开始。我曾一度考虑过肖叔作为罪犯的可能姓。但他穿着那么复杂精致的衣服,很明显他不可能扮演肖豪绅和肖叔的双重角色。因为他是业余的。老祖宗告诉我们,术业有专攻仅此而已。通过调查,举人经由此道。”
“而另一方面,对于举人,一个和死者差不多身高的年轻男子,这就很简单了。”
“但有一件事让我犯愁。毫无疑问,一名大夫不可能不注意到一个死了一个时辰和一个刚死了一盏茶的人之间的区别!好吧,这位大夫的确注意到了!但并不是把他带到尸体跟前问他。这个人死了多久?相反,在未见到尸体前他被告知死者一盏茶之前还活着,因此他也就只是在验尸时对尸体四肢非同寻常的僵硬评说了一下。而对这一切他无从解释。因为他不是仵作。”
“对于我的理论来说,所有这一切都进展很好。举人在晚饭之后就杀死了肖豪绅,这是在有人看见他将他拉回吃晚餐的房间的时候。正如你们记住的那样。然后他和柳胭一起离开。将她送到她的家,随后急忙赶回肖府……但是,扮成了会自己,这样很简单,他只需将外面的衣服脱掉。”
死者的叔叔肖叔俯身向前,满脸困惑地问道,“但要是这样的话,他来参加宴会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要杀我侄子。能想象出来他有什么动机吗?动机,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动机。”
“啊!这就得谈一谈第二个悲剧了……也就是柳胭的悲剧。有一个简单的事情大家都忽略了。柳胭是五石散中毒……而她的五石散存放在肖豪绅尸体身上发现的涂釉小盒里。那么她是从哪儿得到足以致死的五石散剂量呢?只有一个人能够为她提供——举人。这就说明了一切。它说明了她和举人夫妇的友谊以及她为什么要举人送她回家。肖豪绅坚决反对吸五石散。而他发现了她是个瘾君子,并且怀疑举人为她提供五石散。毫无疑问,举人否认这一切,但肖豪绅下定决心要在宴会的时候从柳胭那儿弄清真相。他可以原谅这个不幸的女孩,但他绝不会怜悯靠贩卖五石散而谋生的人。举人面临着暴露和毁灭。因此他去参加宴会的时候,就已下定决心不惜任何代价也得灭口。”
“那么柳胭的死是不是一个意外事故呢?”
“我怀疑这是由举人精心策划的一个事故。她对肖豪绅气愤不已。一开始是因为他的责难,后来是因为他将五石散拿走了。举人给了她更多的五石散,很有可能建议她增加剂量以示对他的挑战!”
“还有……我想问一下,张捕快。”王大人说,“那个小房间和屏风。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大人,那最简单不过了。仆役们总在进出那个小屋。所以。很显然。尸体不可能躺在发现它的地方。屋里一定得有个地方可以把尸体藏起来,因此我推断有一个屏风,后面有一个小房间。举人将尸体拖到那儿。接下来,他来到包厢,让大伙儿注意肖豪爵此时在包厢里。他在离开大厅之前。将尸体又拖了出来。这是他的一个妙着。他是个聪明的家伙!”
但从小鱼儿嘲笑的眼睛里,无疑让人知道举人你倒霉碰上了比他更聪明的人。而且还是两个。
其实本来案件可以不用这么复杂的,哎,只不过拿人手短。希望他们也到此为止吧。不要因此真的忤逆之罪。说的人自然是某位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