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打了两把之后,裴绍卿就发现,长孙延已经入门,不仅学会猜牌,甚至还学会卡胡张,论弓多的一把大牌就被他生生卡死。
裴月纯粹就是菜鸟,什么都不知道。
论弓多的进步最大,已经学会憋大牌了。
裴绍卿便有了主意,接下来的几把就专门卡住长孙延。
长孙延被卡死,裴月又不怎么会玩,论弓多顿时如鱼得水,连着胡了几把大牌,刚才这一把更是胡了五番!
“杠开再加三杠子,五番!”
“每家三百二十贯,给钱!”
长孙延咒骂了一声,不情愿的给钱。
裴绍卿和裴月却很痛快的付了赌资。
这时候,侍女进门来询问,要不要吃些点心?
“不吃。”论弓多断然拒绝,“我的手风正顺,别坏了风水。”
裴绍卿感觉火候已经差不多,便说道:“要不然我们打再大些?”
“好啊!”论弓多自恃手风顺,一口就应下来,“你说吧,打多大?”
“咱们打一百贯底!”裴绍卿微笑着说,“另外,玩法也再加几种,除了龟、杠、杠上花和自摸翻番,碰碰胡、混一色、单钓也翻番。”
“再还有清一色,翻两番,字一色翻五番!”
“这个好,就按这个玩法!”论弓多兴奋的叫道。
长孙延却有些发怵,说道:“这会不会打太大了?”
裴月一脸鄙夷的道:“你堂堂国公还拿不出这点钱?”
裴月的补刀恰到好处,长孙延终于下定决心,说道:“那就打吧。”
洗牌彻牌,然后取牌,太平公主便失望的叹了口气,又一把烂牌。
“嘿嘿嘿,这把牌你们恐怕要大出血喽。”论弓多则是一脸的兴奋。
裴绍卿撇嘴笑了一下,论弓多的这把牌的确不错,饼子一色的胚子。
最终的结果也是如此,论弓多真的胡了把饼一色,再加上两个杠子和自摸,又是一把五番,但是这次是一百贯底!
所以每家得给三千两百贯!
“给钱,每家三千两百贯!”
论弓多兴奋得脸都涨得通红。
太刺激,这比打马球刺激多了。
这下连裴小娘都输得有些肉痛了。
长孙延则更是已经额头上直冒虚汗。
他虽然是个国公,但是跟别家不能比。
因为别家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积累,但是他们长孙家却被抄过一次家,他现在可是全指着那点俸禄过日子。
要不是有回本的念头支撑着,
长孙延说不定早就起身溜了。
再接下来的几把,长孙延真回了点血。
虽然都是一两番的屁胡,但是连着胡也是十分可观。
一圈下来,长孙延没输没赢,裴月和裴绍卿差不多各输了一万贯这样子,而论弓多则是赢了两万多贯。
把昨天的欠条清掉之后,
还反过来赢了两万多贯!
裴绍卿却一点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