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赵氏翻了个身儿,继续睡了。
穆敬荑的心中一片寒凉,突然觉得自己的爹很不值,赵氏明显不心疼丈夫,甚至连关心都懒得关心一下,真不知这对儿夫妻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此时的她可没空去评判谁对谁错,总之穆云山这个爹对她很重要,不能有事!
穆敬荑跑到厨房,将锅铲扔下,快步出了家门。幸亏她不是路痴,很快就到了桂花家。见她去而复返,桂花和贵祥都有些诧异,双双问询她到底有何事。
“我爹一早上山打柴,到现在也没回来,我担心他......”
贵祥听了,立即跑到西厢,不一会儿就拿了火把和绳索、砍刀、弩箭回来,低声道:“你俩在家里等着,我这就去山上把叔找回来!”
穆敬荑还是有些不放心,急声道:“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万一......万一我爹受了伤,我也能帮把手!”
贵祥看了一眼她,又扫了眼自己的妹妹:“还是我一个人吧,这样快些!”
“我想去!”不知怎的,穆敬荑总觉得有些不好的事要发生。
“哥,要不我也去吧,这样人多力量大,再说你也教过我用弩箭,有我和敬荑姐搭伴,更稳妥些!”桂花上前两步,接过哥哥背上的弩箭,自告奋勇道。
“胡闹!”贵祥立即横眉瞪了她一眼,抢过弩箭背在了背上。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跟在你后面就行!”穆敬荑不顾阻拦,快步追上了他的步伐。
最终桂花迫于哥哥威慑没敢跟着,穆敬荑因为担心老爹执意随了去。
夜晚的山上,狼嚎虎啸隐隐传来,被小风儿一吹,格外骇人。虫鸣不绝于耳,偶尔扑棱着翅膀掠过树梢的飞鸟更容易惊得人一跳。
由于担心穆敬荑不熟悉路,脚下踩空滚下山去,贵祥时不时就要叮嘱两句。有些坡度大的地方还要伸手去拉她,触碰到那温暖的柔荑,他的四肢百骸顿时酥麻一片,喉咙干渴的厉害。为了缓解尴尬,他一遍一遍喊着:“穆云山...穆叔......我是祥子,来找您了,您在哪呢?穆叔......我是祥子,您在哪啊?”
声音在大山里回荡,浑厚低沉的嗓音传出老远,惊飞了四周的鸟雀。
许久,就在穆敬荑嗓子喊累了,腿也酸得厉害的时候,终于隐隐听到了回应。
“敬荑,是敬荑吗?你怎么来了?”声音从一个低洼的地方传来,模模糊糊。
“爹,是我,我和祥子哥一起来的!您在哪呢?”
“我在下面,不小心跌下去了,腿好像伤到了,动不了!”
贵祥将火把递到穆敬荑手中,低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把叔带上来。”
“哦,那你小心!”穆敬荑老实的接过火把,给他照着亮,将绳索系好,目送着他缓缓往谷底降去,直至看不见。
山风吹着火把猎猎作响,重重黑色的树影,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猛兽摇晃着向她靠近。穆敬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举着火把站到了背风处。
突然草丛中好像有些轻微响动,一种危险临近的感觉袭上心头。她迅速转头四望,赫然发现身后的草丛里露出一对绿莹莹的眼睛。
“啊!”穆敬荑吓得立即惊叫出声,快速向反方向退去。
山崖下穆云山和张贵祥都是一惊,大声嚷道:“上面怎么了?敬荑?”
“好像有...有狼......”她战战兢兢的冲崖下回着,企图挥舞着手中的火把吓退那野兽。
这时另一个方向的草丛也传来了声音,而且仿似数量不止一只。
我去,不至于吧!自家老爹上山砍柴一天都没遇到,凭什么她刚一来就遇到了?这是什么样的体质,才会如此悲催?
“爹,你们什么时候上来?这...这边儿好像不止一只......啊!”她扭着头向下喊道,可话说到一半儿,就见一个黑影猛的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穆敬荑来不及再想其他,直接抡起手中的火把当武器迎了上去。谁知那狼只是虚张声势,吸引她注意力的,因为此时她的脖颈处已传来了一阵温热气息。
可惜当她意识到后面的偷袭者才是正主儿的时候,已然晚了,那张留着垂涎的血盆大口已经贴进了她的后身。
突然红光一闪,一声惨嚎,有什么东西“噗通”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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