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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宇城门缓缓打开,一员大将纵马飞奔出来,到得阵前立马停住。左手握住缰绳,右手单手拖刀斜立于地。
“顾鑫!”司徒浩见到来人喊了出来。
“元帅,我去斩他于马下。”陈匾盯着远处的顾鑫说道。
司徒浩摆摆手,说道:“那是顾鑫,号称一刀锁楼关。马上刀功炉火纯青,当年齐梁之战,曾一人一刀在楼关连斩齐国大将六人。副帅还是先观阵一时吧。”司徒浩本是好意,只是听在陈匾耳里却如嘲笑一般。
“元帅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当年本帅年幼,不然怎得他如此张狂。稍待,看我取他。”说完不等司徒浩下令,一纵马僵,奔出之时从前面护兵手里拽过凤翅镋便冲了出去,带得那兵士向前踉跄几步才站稳身体。
顾鑫见对方阵中奔出一马,径直而来,左手松开缰绳缕了一下胡须,右手腕向内一转,做好了随时出刀的准备。
陈匾对顾鑫心有怒恨,到了近前也不互报姓名,马不停蹄飞奔而至以镋化枪直刺过去,这若刺中必将顾鑫挑出十米开外。
顾鑫到是冷静,见镋刺来居然端坐马上纹丝不动,连远航在后方看到心中都暗道不好。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凤翅镋即将刺上前胸之际,只见顾鑫快速向后倒去,仰面躺在马背上,同时右手轮刀,自马后轮起,从面上经过,拦腰向陈匾大力砍去。
陈匾心中暗喜,莫不是此人被我吓住,居然不知道躲闪,休怪我了,去死吧。忽然看到顾鑫躺在了马背上,从另一侧一道寒光闪过,带着风声呼啸而至。急忙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收回凤翅镋双手托住立于胸前。“咣当”一声巨响,刀镋相碰之处火星顿起。就连陈匾*坐骑也嘶叫一声,巨大的冲力却被猛然阻挡,前腿一顿险些摔倒,连连缓步几下才踉跄地跑了过去。陈匾只感觉到自己左臂发麻,右手虎口处已没了知觉,停马调头望去,那顾鑫原地未动端坐马上,只是也将马头调转对向自己。
远航一惊,这顾鑫如此厉害,怎才做得偏将?凑过去问向离莫:“你可敌得过顾鑫?”
离莫连连摇头,说道:“此人马上功夫显有敌手。”
“你是如何与他交好的?”远航打了一下缰绳,让两匹马靠的更近些。
“先皇在世之时俺曾与他同在益州为将,只因此人生性秉直,俺曾多次劝说于他偏是不听,后被调去楼关驻守边关,俺被调去后堂,自此便分开了。”离莫看着场中这位义兄,如今却要在战场厮杀,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远航吃惊地看着离莫,心道:你就够直了,他比你还秉直,那得什么样啊。嘱咐说道:“一旦陈匾败回,你可记得我对你说的话?”
“嗯,记得。”离莫点头说道。远航这才放心地看向阵前。
陈匾缓和了气息,再次打马上前与顾鑫交战在一起。无论凤翅镋刺、挑、砸怎样使用,那顾鑫一把大刀把自己护的毫无破绽。反而是陈匾手忙脚乱的疲于应付。顾鑫刀法纯熟,刀锋犀利,刀刀奔向陈匾要害。打了十个回合,陈匾实在抵挡不住,虚晃一镋,催马向后跑去。顾鑫到也没有穷追,独自一人扬刀立马,确有大将风度!
“副帅,可有伤得?”司徒浩见陈匾回来急忙问道。
“元帅,此人果然厉害。”陈匾头上挂满汗水,喘着粗气,说道:“再使人去战,稍后我突放冷箭射杀此人。”
司徒浩面色一沉,向后一挥手说道:“你先去休息吧。”
“元帅,此人不除,我军难胜。”陈匾还在强辩。
“下去吧,纵使战败也不可暗箭伤人,岂不有损大梁威名。”司徒浩连连摆手,示意陈匾离去。陈匾冷哼一声,拨马走开了。
“元帅,让离莫将军前去迎敌。”远航在司徒浩身旁说道。
司徒浩凑过来,说道:“此人勇猛,非离莫一人可敌,我意先回大营再做细议。”
“无妨,元帅,离莫必会无事归来。”远航说完转过头,喊道:“离莫将军速速出战。”
“是。”离莫一听取枪过来拍马迎了上去。
顾鑫老远便认出来将便是离莫。除了他还没见过这么黑的,偏又骑匹白马。不由紧缩眉头,暗自犹豫。
离莫打马到了顾鑫马前,在马上拱手说道:“兄长安好,咱又见面了。”
顾鑫没有还礼,面色有些为难,说道:“你明知阵上是我,为何还要出战,难不成我们一定要分个高低吗?”
离莫到也不傻,怕时间过久被双方看出破绽,一面挥枪一面说道:“兄长先于俺打起来,俺有话要说。”
顾鑫一愣,打都打起来了,还有什么话好说,见离莫挥枪,也只好大刀握于手中。
“兄长砍我。”离莫说完提枪刺来,顾鑫见离莫佯装用力,枪速虽快却并无力量,一时不知何故,只得按他所说从头上轮起大刀迎头砍下。离莫见状急忙双手举枪托住大刀。
“兄长,方才与你厮杀之人是副帅陈匾,此人昨夜派人刺杀叶大人。”离莫装出一副吃力的样子举着长枪说道。说完向上一挺荡开大刀,自己又轮枪劈下,这回轮到顾鑫在下面双手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