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冯员外抬起头,急忙解释道:“大人,定是误会了。适才有贼人劫了我的鱼车,小民才派遣护院前去,是……是你抢了我的鱼车?”
“放肆!”高县令拍着桌子,喊道:“大人抢你鱼车做何。”
“呵呵,不错,是我抢了你的鱼车。”远航承认下来,转向高县令,说道:“此人府上有一丫鬟,名唤雨儿。因打碎一个花瓶,便要被卖入青楼。本官巧遇此事,不得不为民做主,故而才引他前来,在衙门这里理论一下。”
“大人误会,小民只是恐吓那丫鬟,使她好生做事,怎会因如此小事便将她卖掉。”冯员外也是狡猾,急忙辩解道。
远航微微一笑,坐了回去,淡然说道:“那不过几两碎银之事,为何利上加利,迫得夏老儿小店都要关门。”
高县令在一旁听出了个大概,这叶知州是借着自己被殴打一事,为这丫鬟而来。丫鬟事小,殴打朝廷官员罪大啊。插嘴说道:“冯员外,你也是本县一位大户,何苦为难于丫鬟。这样吧,你即刻将那丫鬟送来我处,罚你纹银五十两,自此那丫鬟与你再我瓜葛,你可有异?”
冯员外也听明白了,急忙叩头,说道:“小民知错,请两位大人宽恕,即刻便将雨儿送来。”
高县令转头望向远航,远航含笑,轻一点头。高县令回头说道:“下去吧。”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冯员外抹了一把额头汗水,急忙退了出去。
远航哈哈一笑,指着高县令点了点,笑道:“高县令为官清正,爱民如子,来日必定高升啊。”
“还望大人多多提携。”高县令起身陪笑说道。
“哦,对了,本官此次出行,家眷颇多,不知城内哪家客栈干净舒适一些?”远航这是抠门到家了,一分都不想花啊。
果然,高县令急忙说道:“大人放心,下官即刻为大人备好休息之处,一应俱全。”
“好,好,如此有劳高县令了。”远航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如今自己小白人一个,还骗得县令溜须拍马,汗颜啊。
片刻后,冯员外使人将雨儿与银子一起送来,远航看去,倒也眉清目秀,只是过于瘦弱,看起来好似吃不饱是的。上前问道:“你是雨儿?”
“回老爷的话,奴婢是雨儿。”雨儿不知何事,胆怯地答道。
“好,那个,高县令,我便先去客栈休息,不打扰你了。”远航一抱拳,客气说道。
“大人客气,下官命人带大人前去休息。”随后吩咐衙役,将城内最好的客栈包了下来。
远航带着雨儿与啊金去了客栈,刀紫则去城外,等到车队后,将大家带来了客栈。
“爹爹。”雨儿在客栈门前,见到夏老爹从马车上下来,喊了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
夏老爹未曾料到远航已将女儿救了出来,立时搂住雨儿哭了起来。哭过之后,拉起雨儿便要给远航跪下。远航眼尖,上前扶住雨儿,还未说话,瞥见离秋瞪了过来,急忙送开了手,干笑一下,说道:“不必客气了,我们进去再说。”
众人进了客栈,唐凌便去吩咐准备晚膳,分了房间后,远航带着青荷走进了夏老爹父女的房间。
“恩公。”夏老爹见到远航便让雨儿下跪,青荷上前拦住,远航坐下说道:“老人家,明日清晨,你雇辆马车返回村去。益州守备孙将军是我朋友,如有事情可去寻他帮助。”说完将一包银子递了过去。
夏老爹伸手挡住,急声说道:“公子,万万不可,您救回小女,我已是万分感谢,怎能再要您的银子。”
“这是那冯员外的银子,雨儿在那里受了欺负,理应让他补偿,快快拿好。”远航不由分说,将银子推进他的怀中。
夏来爹眼含热泪,连声感谢。
次日清晨,远航送走夏老爹父女,便与众人出发,继续向后堂方向行进。高县令已在城门处等候多时。
“大人,您这么早便起身赶路了。”高县令带着衙役迎了过来,施礼问候。
“是呀,清晨凉爽一些。”远航回礼,与高县令并肩同行。
“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里啊?”高县令有意落后了一些,可不敢与知州大人并行。
远航未加思索,顺嘴回道:“暂无确切去处,官职被免,刚好出去散散心。”
高县令点点头,说道:“噢,官职被免……什么?大人官职被免!”高县令大惊,停下脚步,张着大嘴望向远航。
糟了,说走嘴了……远航停下脚步,回身说道:“做官累了便去休息下,待我溜达回来继续做官。高县令,我不在益州,你若有事,可去找益州守备孙柯,也可找守城将军秦朝,他二人都是我朋友。”远航怕高县令知道自己没了官职,再告知冯员外回去找夏老爹麻烦,急忙又提起孙柯,暗示高县令,我还是可以制约到你。
望着远航离去,高县令在城门处站了好久,心中暗暗后悔,可惜了我益州的楼阁,便这样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