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明察,我没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的一切,都是有小人特意安排好的。”万氏急道。
阮云贵冷哼一声,眼里冰冷道:“好,你不承认也罢,你既说是有人安排,那这池子是在你苑里,难道还有人专门在你池子里挖个地牢出来?这个陷害你的人,还真是考虑的久远,要挖出一个地牢还不被你发现,恐怕没有个一两年是不成的吧。”
赵妈妈哭着道:“老爷,夫人宅心仁厚菩萨心肠,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老爷您说的对,这地牢每个一年半载是难以形成,可见一定是淑仁苑内的人干的。”
方德这时候带着人过来,在阮云贵耳边说了几句话。
阮云贵冷眼看着万氏,问道:“这里面最东边的房间是谁的?”
赵妈妈想了想,看着常欢道:“是常欢这丫头的。”
常欢怔了怔,道:“那不是奴婢的房间,奴婢的房间是旁边的那一间。”
赵妈妈瞪了她一眼,责备道:“胡说,那分明就是你的房间,苑里的人都知道,你们说,是不是她的房间。”
后面在淑仁苑内服侍的丫鬟们,都是顿了顿,然后陆陆续续有人点头。
万氏不解的问道:“老爷,怎么了,常欢的房间怎么了?”
阮云贵看了方德一眼,方德便道:“那另一条地道便是通往常欢的房间,老奴猜想,这件事常欢应该脱不了干系。”
万氏不敢置信的看着常欢,“常欢,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赵妈妈怒指着常欢骂道:“常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背着夫人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说,你到底居心何在?”
常欢也不笨,立马就反应过来,这是要拉她做替死鬼了,她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也知道今日自己是难逃一死了,既然如此,那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她急道:“老爷,奴婢没有,这些都是夫人做的,夫人当年害死了大姨太,被服侍的云蕾瞧见,夫人没有杀云蕾,而是将她斩去手脚关在地牢里面,老爷,这些都是真的。”
赵妈妈一巴掌打在常欢的脸上,力道之大让常欢一颗牙齿都松动脱落。
“好你个狗奴才,伤天害理不够,还要来陷害夫人,你见恶行被暴露,就想将责任推给夫人,你心思可真歹毒,你这种贱婢,就该被斩去手脚,让你也尝尝那滋味。”
常欢急的哭出来,就要去抱阮云贵的腿,万氏大叫一声“老爷小心”,然后突然从旁边的护卫腰间抽出剑,一剑刺向常欢的后背。
常欢一口鲜血吐出来,洒在阮云贵的衣袍上,不甘的抽搐一阵,最后瞪着一双眼无力的倒下去。
万氏丢来剑,虚弱的倒了下去,被赵妈妈扶住。
她转头去看阮云贵,关切道:“老爷你没事吧,这奴婢既然能做出那种事,暴露之后肯定会心生歹念,幸好没酿成什么大错,父亲前几日都还写信来问老爷你的身体如何,老爷你可要小心多保重啊。”
阮云贵脸色阴沉的可怕,半响才挤出一句话,“多谢---夫人出手相救。”
蒋氏惊骇的看着万氏,眼里深沉,她虽然知道万氏手段狠辣,却没想到她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杀人。
蒲氏眼里有着隐隐的怒气,“姐姐,你是不是太冲动了些,这奴婢还没经过拷问,你这一剑下去就什么线索都没了,姐姐这么着急的处死她,莫非是心里着急了?”
万氏露出个困惑的表情:“妹妹在说什么,难道你让我将老爷的生死置之不顾吗,万一这奴婢想要对老爷行凶,那到时候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为了老爷,我必须站出来。”
阿文将这一切都目睹,笑道:“这下死无对证了,这替罪之人都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又怎会再多为难。”
冉拂皱着眉:“难道老爷会这么放过夫人?”
“老爷只能对这件事装作不知道,毕竟夫人的娘家可是比老爷还大一级,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他不会轻易对夫人做出什么重的惩罚的,不过我总觉得,大姨太精心准备了这一场法事,应该不止这些吧。”
果然,话刚说完,只见圆恕来回踱步,嘴里喃喃道:“还有煞气,很重的煞气,若是不除,整个阮府都会有血光之灾。”
阮云贵急道:“大师,还有什么煞气?”
圆恕在踱着步,一会儿朝东一会儿朝西,一会儿又返回至东,兜兜转转好几圈后,最后却在一个池塘边上停下,指着假山后面道:“阮老爷,请派两人出来,这后面,贫道发现了散发着煞气的东西。”
阮云贵立即找了两个家丁过来,没多久,就从假山后面挖出一个锦盒,其中一个家丁正要去拿,圆恕却一声“不可”阻止道:“这东西沾有怨气,常人沾染半点,即会被冤鬼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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