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还不清醒些!”张济骑在战马上,看着只是这顷刻间,便化作人间地狱的辕门,心痛无比,同时对着那些兀自梗着脖子的西凉将士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樊将军便是真的死在长安,我等此刻,更该为将军报仇,而非内斗,尔等便是愿意倒戈,那李蒙岂会将尔等当自己人。”
张济的话,多少还是有用的,尤其是在李蒙这种无差别攻击下,原本心思动荡的将士无论是否愿意,此刻在李蒙的压迫下,却是暂时不再动手。
“轰隆~”
也就在这片刻的时间,没有了人把守的辕门被李蒙的冲城锤轻易靠近,并不坚固的辕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还不快上辕门抵御!”张济连忙指挥人马顶着盾牌冲上辕门,想要将攻城部队驱退。
只可惜,先机已失,李蒙那边的弓箭手不断地放箭,严重的阻碍了守营将士的效率,一名将士顶着盾牌刚刚冲上辕门,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情,身体连同手中的木盾便在瞬间被十几枚冰冷的箭簇射成了刺猬,惨叫一声栽倒下来。
“弓箭手压制,去几个人,给我将辕门给顶住!”这会儿功夫,眼看着辕门已经摇摇欲坠,张济终于将弓箭手组织起来,开始对着营门外的李蒙军队开始反击,同时派出十几名精壮的战士冲上前去,将辕门死死地顶住,避免已经摇摇欲坠的辕门被对方直接撞开。
有了弓箭手的压制,李蒙终于无法肆无忌惮的进行压制,看着一排排将士冲上辕门,对着辕门下的冲城部队以弓箭或者直接以长矛攻击,甚至连退回来的机会都没有,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废物!”李蒙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倒在血泊之中的壮士一眼,骂了一声,同时一挥手,本已经准备好辕门移开就开始发动冲击的部队开始保护着弓箭手徐徐后退。
“张济何在,给我出来说话!”直到部队退出一箭之地,对方的箭簇再也无法落在军阵之上以后,李蒙才策马来到两军阵前,厉声喝道。
军营中,张济命令弓箭手停止无效射击,听到李蒙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上辕门,远远地看着李蒙的身影,将胸口的那股怒气压住,沉声道:“李将军,你我本是袍泽,今日你先是设计,引我前去,欲图加害,我未上当,你竟然直接挥军来攻,这是何道理?”
“废话就不用说了!”李蒙粗犷的身影在两军阵前响起,比起张济,却是中气十足,尽显霸道,朗声道:“樊稠犯上作乱,如今已然伏诛,你若识相,乖乖交出兵权,出来投降,看在往日袍泽一场的情分上,李郭两位将军面前,定会为你美言几句。”
说到最后,李蒙嘴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至不济,也要留你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