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房间里,糜芳伸手,在糜竺面前晃了晃,皱眉道。
“什么事?”糜竺反应过来,看向糜芳道。
“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糜芳有些无奈道:“我答应你不再与那陶家兄弟接触还不行吗?”
“不,将你禁足,跟这件事没关系。”糜竺摇了摇头,看向糜芳道:“就算站错队,但如今站在陶家兄弟这一边的人不少,陈珪便是收拾了陶氏兄弟,也不可能对我糜家动手,他还需要我们的财力支持,而我糜家的财力,在下邳的,可不到一成,陈珪老奸巨猾,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那为何你……”糜芳有些不明白了,既然这样,何必将自己禁足。
“对外的一个态度,我糜家不参与徐州内部的争端,另外,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此事,关乎我糜家的未来,不可大意。”糜竺看向糜芳,沉声道。
“何事?”糜芳不解的看向糜竺,却见糜竺一脸肃穆。
“我要将你,自我糜家除名!”糜竺沉声道。
“啊!?”糜芳愕然的瞪圆了眼睛,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将自己除名,跟糜家未来有何关系,猛地站起来,激动地说道:“大哥,凭什么?我做错什么了!?”
“稍安勿躁!”糜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徐州陶家二子与陈珪相争已不可避免,这次争锋,胜利者不会在徐州,徐州之地,注定沦为诸侯角逐的战场,或是曹操,或是江东,也或者是朝廷,但最终的赢家,绝不是二者之一,此地,已成了是非之地,今夜便是守岁之夜,我会召集家将喝酒,你趁机带着小妹离开,至于去哪里,到时候会有人接应于你,你只需跟着离开便是,不管到哪里,都不要惊讶。”
“兄长,这……”糜芳皱眉看向糜竺:“有这么严重?我糜家怎么说也是徐州大族,您不也说了,陈珪不会动糜家。”
“未雨绸缪,小心一些总是好的,陈珪我倒不担心,但其他人却未必。”糜竺摇头笑道。
“那我究竟去哪?”糜芳皱眉道。
“到了地方,自然会知道。”糜竺笑道。
“那大哥为何不走?”糜芳看着糜竺,涩声道。
“你觉得,陈珪或是陶商会让我离开?”糜竺摇了摇头,失笑道:“我代表着糜家,我在这里,就算你与小妹离开了,他们也不会在意,但若我同样离开,无论陈珪还是陶商,都不会与我糜家善罢甘休,那样一来,我糜家的根基,就要彻底毁了。”
其实以糜家的家业,徐州这点根基,也不是不可以舍弃,但糜竺知道,天子既然选择为他遮掩,必有原因,肯定不会只是为了顾全他糜家,日后必有需要糜家出力的地方,不管是为了让糜家帮忙破城,还是其他,如果糜竺也走了,刘协的计划肯定会泡汤,他想为糜家搏一把,或许,这是糜家腾飞的一次机会。
只是这些话,自然不能跟糜芳去说。
“大哥……”糜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糜竺。
“好了,莫要效这小女儿姿态,今夜我会让人带着小妹来与你汇合,离开的时候记得将这间房子烧了。”糜竺摆了摆手,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脸纠结的糜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