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羿闻言眉头紧蹙,他倒是想决了这座大坝,但这堤坝长达里,单凭灵气难以撼动,而玉宸派中也无专破堤坝的符咒。胖子见他迟迟不动手,清楚他也束手无策,道:“用雷符试试?”
“不成。”云羿无奈摇头,雷符威力并不强,用以降妖除魔还行,绝对破不开这座大坝。
“焚符唤祝小庆前来,他所修雷法非同一般……”胖子话说一半便闭上了嘴,祝小庆远在天柱山修行,便是他现在有灰鹤坐骑,等赶到这里也已无力回天了。
云羿思虑片刻,决定还是用雷符一试,只是此时大雨不曾停歇,须得先回城一趟。便教胖子先在坝上等候,他又掠行回城,画写数十道雷符,用油纸包裹,这才赶回了坝上。
大坝宽近十丈,下游河水不深,云羿便往下游一侧的坝面,挥拳击出数十个深坑,将雷符逐一投入,随即喊了胖子一声,二人凌空跃起。
云羿掐诀念咒:“太一行刑,役使雷兵,来应符命,扫荡邪精,玉宸道君急急如律令!”
只听得下游坝面一阵沉闷巨响,飞溅起大片烂泥,片刻后现出无数坑坑洼洼,堤坝总体却是无甚损毁。
见此情形,云羿皱眉摇头。二人只得暂时落回坝上。
“这可如何是好?”胖子急得直跺脚,他担心一城百姓遭劫是假,担心家人是真。
“你先回去,趁着河水尚未漫进城中,布阵护着家里。”云羿安排。
胖子一拍脑门:“我倒是急糊涂了!”急忙掠回城中。
云羿心下也甚是焦急,正自心下思量如何摧毁脚下这座大坝,急得来回直跺脚,来回踱步之际,突然看到下游岸边走来八人。
那八人清一色的扮相,头戴斗笠,身上披着蓑衣,脚下穿着草鞋,只是双方相隔较远,又有雨水碍眼,云羿便看不清那八人样貌。
这八人蓑衣下隐现一抹蓝色,显然是道门中人,只是他们并非凌空飞渡而来,自然并无破风声,而他们步履稳健,加之暴雨声盖过了他们的脚步声,他竟不曾察觉,倒教他心下一惊。
前几日渡劫时他就担心行踪暴露,此时这大坝岸边突然出现八个道人,云羿心下警觉,只当这八人是敌非友,是奔着自己来的。
心下不安,云羿却未露怯,高声道:“请教八位是哪一派的道友?”
那八人闻声顿足,距云羿不过百丈之遥,道:“云水清,我等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先前渡劫殃及我方军士,我等不追究你也就罢了,为何今日又欲坏我主公大事?”
云羿听对方一语道破他的身份,心下一凛,但听对方话里的意思,好似并不想与他为难。
“这大坝可是诸位的杰作?”云羿高声问道。
这八人不曾显露修为,他也不敢冒失行事,毕竟三火内炼就像一头不受制的猛虎,倘若有所异动,难保三火灵气不会失控。
“正是。”那为首的道人道,“你前番渡劫殃及我方军士,但想来应该不是为吕布出头,应当是无意为之,我等也不追究。只是这座大坝事关我主公成败,却不能教你毁去。你若识相,还请速速离去。”
“诸位,你们修为不俗,要取下邳只需入城擒了吕布即可,何故建坝决水,荼毒这一城百姓?”云羿提气再问。
对方虽未显露修为,但知道他的名号却无怯意,云羿因此却料到他们修为不俗,不是易于之辈。
那人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语气颇为不耐地道:“此事与你无干,你及早退去便是。你若执意插手,我等也只好不客气了。”
云羿近日体内火气大躁,听得对方言下甚是无礼,已然有些动怒,只是此刻不明对方底细,便不敢贸然出手,只得冷哼一声,转身掠回下邳。
掠行不远,恰巧碰上胖子,便让他一起回去。
胖子好生不解,欲待发问,云羿却先考口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他听。
胖子听完怒声道:“岂有此理,咱们去会会他们,看看是何处的妖魔鬼怪!”
云羿一把揪住胖子,摇头道:“你我向来一起行事,如影随形,天下道门尽悉此事。你六甲神兵术大成的消息想必也已人尽皆知,那八人对我言语不恭,显然是有恃无恐,咱们还是忍一忍得好。”
“若是今日忍气吞声,岂不是教人家小觑了?倒不是我咽不下去这口气,但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日后他们若是传扬出去,天下同道都当咱们怕了他们,以后是个忘八都敢骑在咱们俩脖颈上屙屎拉尿!”胖子大声道。
“去你娘的吧!”云羿也提高了声调,“老子也不怕!关键咱们已经暴露了行踪,若是开罪了人家,教人家探得咱们的住处,拿住你婆娘女儿说事,你又当如何?是不顾妻女的性命,与人家拼个你死我活?还是引颈受戮?”
胖子被他一顿抢白,羞地涨红了脸,再没敢跟他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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