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火凡的名字，当康大爷还是习惯喊他少年，正如当年遇到那人时一样。

“好了，好了，喂喂喂，等凉了再吃啊。”

第一只烤鸡刚从火上下来，一秒就进了当康大爷的肚中。

“嗯嗯，好吃，可惜肉太少，没尝出味来。”一双圆滚滚的眼珠盯上了第二只。

接着，第二只递到当康爪子里，这只吃得慢了一些，3口下肚。

他又看着最后一只烤鸡。

老饕火凡一口没吃，全给当康大爷打牙祭了。

胃口被调起来的当康大爷又看向另一个火堆。

“那是叫花鸡，你没吃过吧？”

当康大爷眼里全是美食，哪有半分上古神兽的熊霸之气。

“少年，你烤鸡的手艺真不错，以前我认识一个人类强者，烤鸡水平和你差不多。”等叫花鸡出炉的时间，当康开始回忆。

“他叫什么？”火凡问。

“叫红问天。”

听到这个名字的火凡楞在当场，电流让全身酥麻。

“红问天？5000年前，红家老祖？”

“咦？你知道？”

“嗯，知道，红家虽然已经灭族，5000年前却是排在上三族的。”

当康一愣，表情黯淡下去。

“红问天是个枭雄，当年俺还是只小野猪的时候，在这片林子里遇到来历练的他。”

火凡望着当康，有些不解。

“你知道我们人类来这里历练？”

“少年，你太小看我们神兽了，”当康大爷笑嘻嘻靠近胖子，神秘道：“不仅你们人类能来太虚洞天历练，我们野兽神兽也能啊。”

“啊？”胖子震惊了。

“没什么奇怪的，你可知道黑族三奇？”

胖子点头。

“知道，谁不知道黑族三奇，我都进去历练过。”接着，胖子把虚拟战场和铁索桥试练的事简单讲了一遍。

“那你知不知道，黑族三奇其实是残页空间？”

胖子再次点头。

这事，在寻诡小队已经不是秘密。

“别的事我不能透露太多，既然你知道残页空间的事，那俺和你说，这太虚洞天的世界，原先就是我们当康一族的天下。”

“啊！！！”

当康大爷陷入回忆。

上古神兽有血脉记忆，每成长一个阶段，就会开启一段种族记忆。

当康大爷已经存活5000年，正触摸到神兽九变中的第六变的天花板，情绪混乱，所以今天有心情来出生地闲逛。

“许多许多年前，我们这一族突然从原住地消失，又突然出现在地球上。”

“残页降临？”胖子愕然，从当康大爷话里，他听到了隐秘，下意识坐得笔直，认真聆听。

“没错。”

“这么多年过去，我们当康一族也不清楚为何被收进残页世界，又为何突然降临在你们地球之上。”

当康大爷抬起一只前足，指向某个方向，沉声道：“在外界，你所见到的吃到的猪一族都是我们当康族后代。”

“你们降临地球多少年了？”胖子问。

“不清楚，至少我出生时，这张残页就在地球上落户多年了。”

“可它们.......”胖子不敢说下去。

“哈哈哈，别有心里负担，我们降临地球上时，也吃人，严格意义上讲，在外界，餐桌上的猪猪们只是当康一族九变前的普通后代，没有血脉传承的。”

胖子拍了拍胸口，暗道还好。

“那你和红问天什么情况？后来为什么分开？”

神兽择主一事，此时的胖子还不知情。

当康表情黯淡。

“我和他在这片林子里相识，那时的我还是只很若小的野猪，身体孱弱不已。那晚，我被烤鸡香味吸引......”当康开始回忆他和红问天相识相知过程。

“后来，我很强大了，有实力保护自己，保护他时，他带我离开了残页空间，去往华夏各处历练......”

“有个叫蚩尤的家伙，选什么坐骑不好，偏偏选中食铁兽，哈哈哈，也是蚩尤倒霉，和姬轩辕大战的时候，正巧碰上那家伙晋级的关键时刻，蚩尤大败，哈哈哈哈。”

上古神话被当康大爷当笑话讲出来的时候，胖子的嘴角不住抽动。

“我们这些被人类称为上古神兽的种族，个体虽然强大，却有个致命要害，就是晋级时特别脆弱。”

胖子不解道：“当康，那你们控制不了晋级节奏吗？”

“哈，这就是强大必须付出的代价。我们能感知晋级的来临和契机大致方向，但完全把控不知晋级，可能下一刻我就会开始晋级。”

说完这句话，当康两颗圆滚滚的眼珠落在胖子身上。

“我？不会吧，你的晋级契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