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这傲娇的小猫又趴下去,重新眯着眼睛,喃喃道:“不愧是我看中的主人......”
......
听雨轩外,大雪停了,堆积在山石廊檐上,池中鱼儿又出来撒欢觅食,一轮明月自树间屋顶升起,钻出厚重云层,白雾渐渐散去,月朗星稀,一切都亮堂起来。
“敌人的目的就是族冢秘境中的上古神兽。”黑渊下了判断。
“只是他第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体会到了九监的强大,便蛰伏下来,藏得更深了,手段也变得不可测。”
同伴们纷纷点头,认为黑渊已经无限接近事实。
“那黑渊你在整个阴谋里的作用是什么?”胖子又问。
“应该说像你这样的棋子作用是什么?”大师兄笑着做补充。
黑渊绝不是唯一一颗棋子,他不过是敌人阴谋棋盘上某个重要节点某颗显得重要的棋子而已。敌人的布局不光针对他一人,还辐射了好多重要棋子,例如大师兄,例如寻诡小队,例如即将加入的白皓月和门镜。
这个问题又让黑渊陷入很长时间的沉思。
“理清这个问题,或许就能弄清楚父亲当年陷入叛族事件的真正原因。”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黑渊喜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同伴们好奇地打量他,见他从蒲团站起,在房中踱步,兴奋地搓手,这是黑渊情绪最激烈地表达,所以他们相当好奇。
“我就是我父亲。”
“啊?”
“?”
同伴们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和父亲都是棋子,我们拥有同一张残页,所以我就是他,只要查清楚当年针对他的阴谋,就知道我这枚棋子的作用。”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曲中直双掌大力一拍,也站起来。
见同伴里有人还不明白,黑渊再继续解释道:“与其说父亲和我是棋子,不如说我们拥有的残页是旗子,重要的一枚棋子,谁拥有这张残页,就替代棋子的位置。”
这下,胖子总算知道黑渊天马行空的联想。
如今,黑渊和残页完美融合,再难替换棋子,他知道,当他和残页融合那一刻,便成为这场漩涡的中心,自己这枚棋子真正走到关键位置。
敌人也好,黑族也罢,才开始正视他,把他放在决战中心,所以黑族会在确定黑渊身怀残页,还与残页完美融合后,打破原先制定的方案,让他从边缘小透明重新变成风暴眼,受万众瞩目,将矛盾重心直接放在他身上。
黑族是这么想的,敌人恐怕也早做准备。
5年前就开始布局。
...不,或许布局很早就开始了,只是手段太过隐蔽,我还没接触察觉到...
“难怪族长让我从鬼涧上来后外出历练,见识、历练确实重要,更要紧的是让我追查当年真相,在发现真相过程里寻找埋藏在暗处的阴谋。”
“只有走出去,才能遇到各种问题,才能激化矛盾。我一直躲在族地,成长会受限。”
“眼界也不够,看不清整个棋局。”
“我是风暴中心,是摆在面上的关键棋子,只有我动,敌人才会动,只要他们有动作,才能让黑族捕捉到他们的存在......”
黑渊双眼明亮如夜枭,一双眸子闪烁着动人心魄的智慧。
“好一招打草惊蛇。”黑渊仰天大笑。
回族九考这么大张旗鼓,弄得全九监皆知,让黑渊承受狂风暴雨,不断遭受白眼威胁,不屑和鄙视,而长老团又无脑维护,简直就是钓鱼打窝的食材,惊蛇用的棍。
“白皓月和门镜入队的事,我不反对,还会大力支持。”男人一双黑眸望着同伴,灼灼生辉。
“你们都怀疑门镜有问题,我不光怀疑,我认为他就是敌人抛过来的棋子。是派来我身边的眼线。”
“族长他们肯定看得比我高比我远,他们都没反对,绝对是要诱敌深入。”
门镜是鸿蒙馆初创者之一,黑渊不信他和墙上的画毫无关系,九成可能他就是那个挖坑让黑渊跳的人,他就是某个高度的操盘者。
他来到寻诡小队,时刻呆在黑渊身边,敌人能通过他拿到黑渊相关信息,反过来他也可以借助门镜打探敌人信息。
此刻的黑渊,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像黑夜指路的明灯,像闪烁的宝石。
他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犹如夜朗星稀的午夜。他是那轮明亮的圆月,是指引黑夜中迷路之人的方向。
“小渊,等你从鬼涧上来,有什么打算?”大师兄眼里满是欣慰赞赏。
“我准备好好研究研究论坛悬赏榜上的内容,按回族九考内容,接几个关于‘人’的悬赏,去一趟津港,去见见那个‘中间人’,引证我的一些猜测。”
“族长的用意我已经弄清楚,接下来,就是放手调查当年父亲叛族一事,争取在族选大比前,为父亲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