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长辈嫌弃撵出房间的二人晃晃悠悠去了另一个房间。
黑渊的电话响起,是赵秀风。
“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你们在哪?”
和对方说了房间号,很快3人又碰面。
裹挟着寒霜走进屋子,赵秀风把一杯鸡尾酒吞进肚子。
酒精的辛辣压不下男人心中惆怅。“喏,这是你们要的橙家今天来宴会的宾客名单。”
名单内容不多,只有一张A4纸,还是男人亲笔记录的。
紫橙两家排在九监下三家,地位远不及青门,所以来祝贺巴结的宾客数量最多。
尤其是橙家,除了家主赵中环和赵秀风,以及一个癫痫复发,至今躺在医院治疗的还来了11个人。
“我留意了一下,这11个人没什么值得怀疑的,有3个在邀请名单上,另外8个跟随而来。”
“你到底想查什么?”
如今,赵秀风已经被黑渊拉下泥潭,再要脱身恐怕来不及。
“你上次和我说,你们橙家失踪那些人里,有个脚掌和身高不成比例的,他是谁?”
赵秀风奇怪地看了一眼黑渊,沉声道:“那人叫赵吉祥,已经失踪许多年,不是最近这批名单中的人。”
“失踪原因呢?”
被追问一个在橙家旁系的边角人物,赵秀芬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查到这人的情况。
“这人起码失踪了20年,他的资料很少,只知道失踪前喜欢极限运动,在一次徒手攀岩时失踪。”
“徒手攀岩?能查到失踪的地方吗?”
“资料上显示,是瑞士的马特宏峰。”
“瑞士?”黑渊细细琢磨这个地址,总觉得有什么关键线索被忽略,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这人的资料你再帮我去查细致一些。”
“所有吗?”赵秀风更疑惑了。
“所有,尤其是他失踪前一年的经历,越详细越好。”
赵秀风若有所思点头,突然手机响起来。
“什么事?”他接起电话,那端是他一个心腹。
“什么?那人有消息了?”他表情大变。
一挂掉电话,赵秀风就抓起黑渊的手,激动道:“你让我找的那人有消息了,我手下看见他留下的记号,他约我明晚11点见面。”
黑渊也很激动,黄睿君终于有消息了,此人是进入赤霞山橙家主脉族地的关键。
“我们一起去。”
......
第二天夜里,3人一车赶回津港,在约定地点守了整整3个小时。
“他还会来吗?”
“会,既然他主动约了时间,就会过来,可能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才迟到了。”
曲老板很想说迟到不会3个小时,当看见黑渊和赵秀风焦急的神色,把话给咽了回去。
又等了近30分钟,一个黑影跌跌撞撞闯进3人视线。
“是他。”
黄睿君受伤了,受了很严重的伤,几乎致命。
“什么情况?你怎么变成这样?”黑渊急切地问。
那人影走进,黑渊3人才发现他一只袖子里已是空荡荡。半边脸被什么利爪爪伤,2条深入骨髓的爪痕从眉毛延伸至下巴。
他的背佝偻得厉害。
没等他说话,赵秀风直接给他嘴里塞了颗药丸。
“我是赵秀风,吃下去,会好很多。”
黄睿君愁容惨淡,苦笑地摆手:“没用了,大罗金仙都救不了我。”
“到底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赵秀风很愤怒,同样也非常忐忑,他似乎猜到了伤人者是谁。
“呵,说了你们不会信的。有烟吗?”
曲老板递给他一根烟,还有火机。
微燃的火苗点燃香烟,黄睿君狠狠抽了一口,让尼古丁充盈整个肺腔。
“我去了一趟赤霞山。”
“你进入6层了?”赵秀风忙问。
他们猜测的果然没错,这位上任橙家家主的小儿子果然有进入族地的办法。
“没有,在入口就被拦下来了。”
“这身伤,就是在那里弄的。”
此刻的黄睿君像只草原上被狮群赶走的病狮,垂垂老矣,不得善终。他双目苍凉灰暗,充满了对死亡的渴求。
“是他吗?”赵秀风颤抖着问出口。
虽然他没说明是谁,但黄睿君听懂了。
他愕然看向赵秀风,这个橙家族人。他在族冢秘境犯事被黑族刑堂带走时,这小子还是个襁褓婴儿。
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他没回答,只是一个劲抽烟。
有时候沉默便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