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渊看看老师，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大师兄。

过往许多重要事件发生时，或多或少都有大师兄的影子，如今知道对方是暗夜使者，还是看不透这人。

“大师兄。”黑渊犹豫很长时间。

“什么事？”

大师兄站在深渊边上，不怎么说话，表情一直沉稳入水。黑渊走过去，还是问出了心中那个藏了很久的问题。

“大师兄，他们尊称你是暗夜使者，暗夜使者是个什么身份？需要哪些前置条件？我能不能担任？”他笑着提出问题，尽量表现得自然。

黑濯抬了抬眼镜，淡淡地说。

“你达不到条件。我也不会，不希望你达到条件。”

黑渊更好奇了，追着黑濯的脚步。

大师兄把小猫扔回，语气略带不满地丢下一句：“别问了，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麒麟跳到主人肩头，幽幽叹气：“我劝你还是不要问了，他是不会告诉你的。”

“你知道？”

“当然知道，我是谁，我可是麒麟大爷。黑濯暗夜使者的身份还是我赐予的呢。”

“啊？有什么前置条件？”

“哎，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奇，往日没见你这样。”小猫想跑，被黑渊一把抓住。

被说中心事的黑渊眼神有些闪烁。小猫的后脖颈被拎起来。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别总是用这招。”小猫无法动弹，委屈求饶。

“放你下来也行，你得告诉我暗夜使者是怎么回事。”

“再不说，我就......”话说到一半，一只魔爪伸向小猫尾巴根部。

“啊啊啊啊，你礼貌吗？我是你的宠物耶。”小猫委委屈屈。

“说不说？”魔爪又钻进小猫暖暖的咯吱窝里。

“说说说，喵喵喵...你先放我下来。”

和主人讲条件可不行，当宠物就是要有当宠物的觉悟。

“喵......”小猫委屈得不行，又无法反抗，只好投降。“能成为暗夜使者的前提是死亡。别的我就不能再说了，里面涉及到黑族隐秘，你真带我去嘎蛋，我也不能说的。”

说完之后，小猫目光还一直往大师兄身上瞟，深怕惹了那尊杀神。

“死亡？”黑渊楞住，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他拼命甩头，自嘲自己想太多。

“难怪大师兄说我达不到前置条件。”抹了把不存在的汗，思维又开始发散。“大师兄到底经历过什么才称得上死亡？”

旋即，他想到大师兄幼年时的经历。因为身体孱弱，黑濯在15岁前，经常卧床，还被父亲黑枢扔在深山里整整十年，据说好几次都在死亡边缘摩擦。若非他意志坚定，天不绝人，早就死在大山里了。

接着他又想到刚才大师兄的回答。

...大师兄那样说，是不是不喜欢我陷入危险？...心中顿时一暖

小鬼虽然没有沉睡，但状态低迷，没有以往活泼。

“原先我还考虑搬运一部分鬼灵藤到陆地上养殖，现在想想恐怕要藏得更深了。”

“我们再下去一次。”大师兄有开口，立刻吸引三人。

他们来到崖边，黑渊拿出攀岩用的绳索，想了想，道：“这次我们从对面下去。”

改变下潜方向，黑渊另有打算。

将几人和小鬼挪移到对面崖顶，站稳后，绳子一端系在小鬼身上。两人开始降落。

“咦，大师兄，你有没有发觉这次下降的阻力减少了？”

“嗯。”

黑渊偏头看了一眼大师兄，发现他今天话特别少，像是藏了心事。

两人没说话，缓缓下降，崖底的阻力确实小了不少，他们下降的速度比上一次快了近十分之一。

......

再次经过平台，两人稍作休息，知道下面高度，这一次，黑渊没有借助大师兄做定点。

落到平台上时，黑渊就特意观察崖壁，他挪移的地方和上一次下降的路线平行，稍微寻找，果然在身后的崖壁上发现端倪。

“大师兄你看，这是什么？”

平台太窄，两人的视线角度很难看全崖壁上的痕迹。

黑渊想了好几种办法，都无法看全崖壁上的内容。

“不用了，我知道上面是什么。”黑濯目光有些躲闪。

“大师兄，崖壁上是什么？”

看师弟实在坚持，黑濯微微叹气，开口道：“是一行字。”

“字？”黑渊惊呼出声，这崖壁可是任何工具都弄不坏的，否则也不会用人做定点下降。

崖壁上居然有字，是什么人刻上去的？

“大师兄，我们上次下来，你果然看见了。”

黑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低头看向脚下。

“先下去采集，上去再和你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