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记安排人去喊张老师过来,不一会儿,张老师就拖着病体赶到。他的脸色很憔悴,给人的感觉就是积劳成疾。
云吉真和张老师握了握手,什么话也没说,他没想到古楼村小学是如此破旧。
教室的棚顶有一、两处已经露天,风一吹,棚上还有草掉落下来,不用说,赶上下雨天一定会漏雨。教室里的桌子、凳子,七扭八歪,有的桌子用力一压可能就会立刻散架。前面的墙上挂着一块木头黑板,常年的摩擦已经露出了木头的本色,只有四周的边框还依稀能看出点儿黑色。黑板由于年头太久没更换,木头已经龟裂的不成样子。粉笔盒里空空如也,粉笔也都不知道都弄哪儿去了,又或许里面根本就没装过粉笔。
......
总之,眼前的情况大大出乎云吉真的预料,没想到一个在全乡来说相对富裕的村子,小学校都成了这个样子,其他的贫困村呢?不用说,情况更加糟糕。
钟书记陪着云吉真站在教室里,他看到眼前的情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表情极不自然。
“吉真,你看啊,这学校的条件是简陋了一些。现在学生们都放假呢,回头我马上找人修理,保证孩子们开学前这些问题都能解决。”
云吉真先看看张老师说了一句:“老张,真是辛苦你了!”
然后云吉真又转回头看着钟书记,把钟书记看的胆战心惊,生怕云吉真当着众人狠狠批评他一顿,不给他留面子。
云吉真此刻心里是五味杂陈,他并没有批评钟书记,他心想,“一个老书记,年纪快赶上自己的父亲了,为村里工作了这么多年,为乡亲们操了太多的心,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说他呢?唉——!”
想到这里,云吉真对他说道:“钟书记,还回头干嘛呀?现在,就现在!马上修,您看行不?”
钟书记也许是受到了云吉真雷厉风行作风的感染,立刻表态道:“行!怎么不行,我现在就安排人,马上修。”
张老师一听说要修校舍,他激动的嘴唇直哆嗦,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云吉释在云吉真身后一直跟着大哥,当他看到大哥此时此刻的样子,真是心潮澎湃、百感交集。通过这一件事儿,云吉释看出来,哥哥是个好干部,这么多年来自己对他的工作知之太少,太不了解他了,直到今天他才看到大哥的另一面。
云吉释心想,“怪不得大哥总是很少回家,原来在他的心里装着一个大家。”
云吉释开始佩服起自己的哥哥,并为他感到由衷的自豪。
修学校可不是一个轻松简单的工程,可不像小孩儿搭积木似的,想怎么搭就怎么搭,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这里面涉及到物资、技术、人力等很多问题。
钟书记倒是雷厉风行,他立即安排队长去召集人,在村仓库里搬来木料,由于木料不够,钟书记把家里自己留的棺材板都拿了出来,惹得他老伴儿一阵痛哭。
钟书记生气地对老伴说:“现在人死了,国家提倡火化。周总理的骨灰都撒进了黄河,我死后骨灰就撒进东平湖,我这个老党员要追着总理去!”
村里的人听说要修小学,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来了,有看热闹的,有来帮忙的,现场好不热闹。
古丹凤和古丹玲也来到了学校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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