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没走过去看?”“我害怕哪里敢去啊!”
“那是老张家媳妇不是鬼。”
“瞎说媳妇哪有在井里的?”
“老张家就是啊!”
两个孩子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珊珊爸爸和爷爷却已是瞪大了眼面面相觑。
而对珊珊来说其实她宁可听到那女人是鬼那村子闹鬼也不希望听到那是个人。
是人怎么会连鬼都不如?
是媳妇怎会被那么粗的链条锁着?
这么冷的天她身上的衣裳都还破着她还打着赤脚呢!
“你们坏啊连姐姐都骗!我才不信!”珊珊连抽冷气的同时又从包里找了一盒口香糖和几小袋饼干给俩孩子。
“真的我们没骗姐姐。”
拿到吃的俩小孩更是知无不言。
“老张家媳妇是捡回来的不听话脑子还不好老是咬人乱喊乱叫后来吃错了药嗓子废了还老想带着孩子逃跑。老张就只能把她给锁了。她每回发疯都会被锁在井里的!”
果然村里人都知道。
捡回来的?捡到的东西都得还何况是人?是个女人?
捡到了人就是媳妇?结婚了?登记了?
既然是孩子妈怎么忍心上锁的?
脑子不好?咬人?吃错药?嗓子废了?逃跑?发疯就上锁?这一条条都在证实着她之前的猜想。
珊珊越想越害怕。
上车之后她就表示要去报警。
但她被阻止了。
她爷爷表示他们前脚一走后脚就报警谁看都知道是他们干的。就算他们不怕惹麻烦可这一报警会让发小很难办人家热情招待可他们这么做的话人家以后还怎么在那生活?
她爸爸觉得既然那老张家能和那女人结婚说明是办过手续了。女人或许真是精神病那反而是他们多事了。
珊珊:“可我答应了那女人。而且就算是精神病也不是她受虐待的理由。何况我们都清楚她未必是被捡到的。”
“孩子忘了吧。”珊爸道:“这穷山僻壤你就算报警恐怕也难取证。而且你也看到了这里的村民都团结。你想救出那女人未必能行。那女人还有孩子不是简单报警的事。”
“那我难道就完全不管了?”
“最好是忘了。也别让你爷爷担心。”
可是珊珊忘不掉这事。
她老是想起那个井里女人乞求的眼神和一下下磕头求她的场景。
在过了十余天离开老家后她找了同事去报警。
在另一个城市用的公共电话。
这样至少不会让人怀疑到报警与她爷爷有关不会连累到爷爷那位发小。
之后的一段时间珊珊都有关注女人所在那地的新闻。可始终都没有任何消息。
让同事打电话去到当地警局却被告知那家并没找到什么女人。
两个多月前珊珊回老家过年。记挂着那个女人的她求了表哥和她一起又去了一趟那个小山村。
他们带了大包小包去假装是去爷爷发小家探望还又给包了五千块钱。他们特意下午去因为赶不回便顺理成章可以住一晚。
有了机会这次是表哥去了那家。
可那家不但没找到那个女人家里那口井也被一块井盖给锁上了。
珊珊也找到了之前对她坦白的小孩。
几番一诱导话一多之后小孩就告知井里的女人去年已经死了在后山摔死的
“不是被锁着?怎么会去后山?”
“那天村里挺乱好像还有警车来。后来过两天有人看见她挂在了后山崖上应该是失足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