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冠虹金弓’是把失踪百年的古物,要是能拿到手里去狩猎,那得有多威风啊?可是这死小子却这么的不上心!居然说什么钱没带够,我呸!谁缺钱,你齐玄辉也不能缺钱啊,你就是存心找抽,死孩子一个!”齐玄礼心中暗暗的咒骂不已,死死的盯着齐玄辉也不说话,看的齐玄辉难得心里发毛。
暗暗后悔自己当日拿大,想着前世里这把‘冠虹金弓’在大半年后才被识货人买走,所以就没着急,要是知道当时没买会将九哥气成这样,他肯定怎么着都会当场买下了。
晋王爷也看出来睿郡王是真心有点急了,赶紧打了个圆场,他清了清嗓子,问了句:“九弟莫急,是你的就是你的,它飞不了,看你那样子,啧,啧,这样凶,是要吃人肉啊?”
“......”齐玄礼用颤抖的手指着齐玄辉,哆嗦着嘴唇,愣是没说出来话,心里这叫一个痛哦。
晋王爷少见他这样,难免就心疼弟弟,连忙侧脸问齐玄辉,“还不快说,是让谁去买去了?”
齐玄辉瞧了眼自家九哥,见那位还哆嗦呢,懊悔不已的言道:“弟弟让梁栋去的,他身上带了银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对了,那卖弓的,住在城东杏花巷,要不,您让人去迎一迎梁栋?”
齐玄礼闻言就站起来了,移步就往外冲,齐玄辉一把将他拽住,恳求道:“好九哥,此人开价甚高,是千金,京城能买者真不多,您安心坐着,弟弟保证这宝贝绝对是您的。”
齐玄礼挣扎要走,齐玄辉拉着不放,两人撕扯在一起,又都顾及着不能伤了兄弟,这样一来,反倒谁也挣脱不了谁了。
就在这纠缠不开的时候,齐玄礼突的不动了,任齐玄辉抱着他,猛的就吼了一句:“败家孩子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偏偏遇上了你这个不省心的,本来今年秋狩稳压老十一头的好事,就要被你给毁了啊!”
齐玄辉本能的就望向晋王爷,兄弟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撞了个正着,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奈来。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大秦皇朝文武并重,因着第一位大秦皇帝那是弓马上夺的天下,隐隐约约的还重武多一些,
这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每年秋季,皇帝必要亲自秋狩,以彰显皇家武力,震慑万民。
开始么就跟练兵似得,大军过后,连只兔子毛都留不下,到后来,几百年辗转下来,倒是成了皇帝散心游玩,还有臣子,皇子们显露本事,在圣上跟前出风头的好事儿了。
就在前年秋天,家底深厚的诚郡王,花重金买了一把名唤‘流星’的名弓,没少在一干兄弟跟前显摆。
不知道到底是弓好呢,还是这把弓给诚郡王带来了好运道,一向不善狩猎的他,居然堪堪激进了前五,将睿郡王踩在了脚底下,而这第五好死不死的也就比第六多了一只獐子。
别人或者是不爱此道,又或者是惧怕诚郡王,更有的是明摆着奉承与他,当即是将诚郡王夸奖的天上有,地上无,好不风光。
可想而知,本就和诚郡王不对付的睿郡王,怎么能咽不下这口被人蔑视的气?
当场不就起了争执了?好在晋王爷过来的及时,用当今圣上压住场子,要不然,这俩人都能真刀真枪的干起来。
其实要是攀比的是别的,都还好说,巧不巧的是最难遇到的古弓,这种东西,有名的基本都在各家将军府的兵器库里珍藏着,流落在市面上的可是少之又少。
而齐玄辉所说的这把‘冠虹金弓’,排名可是远在‘流星’之上,而且光听名字,就能想象到,此弓是如何的灿烂辉煌,耀人眼神。
若是睿郡王能得了此弓,再在狩猎的数量上超出诚郡王,那么他从去年憋到今年的那股子恶气,可就算是彻底的出了。
齐玄辉是在秋狩之前重生的,昏头昏脑的尚且自顾不暇,那里还注意到此事?
后来就算静下心来,以他三十多岁的心理年龄,也自然而然的将此事当成少年意气之争,早就忽略不计了,哪知道齐玄礼居然还是这么的上心?
他不禁摇了摇齐玄礼的胳膊,好笑的问他,“九哥,就您这心胸,不至于啊,不就是十哥弄了一把像样的弓箭,在咱们跟前臭显摆么?”
“难道平日里,他这样的事情还做得少了么?你们俩经常这样互相置气,算来也是打了个平手,没怎么吃亏,怎么这次记仇的这么厉害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