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倒向对他们不利的一方。
晋中传媒江山易主,故意不发声;偏偏当事人刚好顾不上这事,也一直在沉默。许多人认为这就是默认了的意思,闻历粉多战斗力强还好一点,而涂琰的粉丝们坚持到现在,已经快要顶不住了。
涂琰看完连粥都没心情喝了。
闻历不明白涂琰跟一碗粥有什么好较劲的,牙口用力得好像在咬仇人的肉,可明明这粥也没什么嚼头。不过看他心情不好,并且暂时不打算分享的样子,闻历也体贴地没有说话,是以两人这一顿饭吃得无比沉默。
饭后,闻历收拾了碗和锅,一抬头发现涂琰还站在厨房门口,正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阿琰?”闻历洗了手,走过去自然地搂住涂琰的腰:“怎么了?”
涂琰张了半天嘴,最后只挫败地叹了口气:“上去说吧。”
他们俩在家装模作样地分房睡,只不过涂琰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往闻历房里跑,每每被安悦微正大光明地嘲笑。涂琰自己的房间几乎没沾上什么人气,干净得不近人情,倒是谈正事的好地方。
闻历有点不明白涂琰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了。
房间里的灯光是不讨喜的白色,没有一点温情的样子。涂琰规规矩矩地坐在书桌旁,半晌,对闻历道:“记得斯梁哥给你的机票么?时间就在后天。”
闻历皱了皱眉,他以为这件事当时就过去了,好端端的现在为什么又要提起来?
涂琰也没打算等他表态,只管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么好的进修机会,也挺难得的,我想了挺长时间的,还是希望你能珍惜。”
闻历断然道:“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我不去。”
涂琰却异常强硬:“不行。”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几乎从来没红过脸,这还是第一回僵持不下,却是为了这么可笑的一件事。他们俩互不相让地对视了半晌,涂琰先挪开了目光。
闻历松了口气,趁热打铁地说道:“进修什么的不要紧,以后总有机会。我不是不想上进,我是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阿琰,你希望我后悔一辈子吗?你希望我以后一想起跟你在一起的第一年,印象最深刻的是我在你最难过的时候抛弃了你吗?”
涂琰一直没有说话,闻历以为他听进去了,却不知自己越是这样说,涂琰心里就越难过。闻历走过去抱住他,轻轻地亲了亲他的眼睛,含混地安慰道:“别想了,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比今天更好。”
涂琰跟着重复了一遍:“是,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然后他一把推开闻历,生硬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走?”
闻历被他问懵了。
涂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闻历:“后天中午的飞机,我会让人送你。你不想收拾东西也随便,反正你要去的不是什么小山沟,什么都买得到。”
闻历气得脸都快皱起来了,最后丢下一句“不可理喻”,拂袖而去。
当晚,涂琰一直没有去找他。
闻历睁着眼睛在黑暗里躺了一个多小时,午夜都过了,他终于相信涂琰是不会来的了。
可他一点都不困,百无聊赖地拿起手机,把好几天没关注过的朋友圈和微博刷了一遍。
然后,闻历自然也看到了营销号下面的粉黑大战。
他跟涂琰一样惊讶于现在舆论居然是这个导向,水军和真情实感黑们居然已经得志到了这样的程度,怪不得涂琰今晚抽风似的非得送他走。
零点三十二分,闻历发出了几天以来的第一条微博,成了头一个对华琳琅事件有正面回应的当事人。
“华小姐现在有专职的医生、营养师和保镖,还有二十四小时贴身陪护的保姆,母子均安。本人和涂小琰今天也在卖萌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和精力,只为了给自己和喜欢支持我们的粉丝一个交代,一个公道。鉴定结果会在第一时间公布出来,诸位,法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