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你猜的,晋军若要劝降,为何不派使者前来。”叛军主将反问道。其实,此情此景,他自己的内心也有了和晋军和谈的想法。
部将立即回道:“大将军,在胥浦城时,晋军已经派人来劝降了,大将军失言,率领大军撤退,晋军主将一定怀疑大将军的投降诚意了。”
“他想让我军主动投降,这岂不有失颜面。”叛军主将有羞怒。
部将道:“大将军,我军城北粮仓被烧,城内剩余的粮草已经不足十日,且晋军已经对我军形成了三面合围之势,我们还有其它的选择吗?不如趁着手中尚有实力,主动归顺大晋朝廷,这样对我南越族也没有什么坏处。”
叛军主将泄了口气,部将说的都是实话,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多少资本和城外的晋军对抗了,再不投降就是自寻死路。
而且,自从叛乱以来,他们没有从叛乱中得到任何好处,反而死了很多人,鼓动他们反叛大晋的蜀国也不曾给予任何支援,这让他有些想不通为何要造反,难道就是为了所谓的‘大南越国’这个虚名吗?
“大将军,当初是蜀国使者鼓动大酋长反叛朝廷的,他们蜀国答应给予协助,可如今,我们的将士死了大半,蜀国却作壁上观,我们是不是中计了。”
“没错,大将军,我们一定是中了蜀国使者的奸计了,我们和大晋朝廷拼的你死我活,蜀国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太狡猾了。”
“大将军,这些年,大晋虽然偏安江南,只有半壁江山,但其实力仍远远高于我们,荆州、扬州军团各有十万大军,江州、广州各有五万人马,其余,徐州军团、交州军团、北伐军团亦有数万人马,大晋朝廷总兵力超过三十万,而且,训练有素,器械精良,仅北伐军三万人马就让我军主力尽失,我南越族人马,完全不是大晋朝廷的对手啊!”
“大将军,我们不能给蜀国当枪使,我军和晋军不能再打了,我们的主力大军已经尽在此城,若是赔光了,以后我南越族在交州将再无立足之地,甚至有灭族之忧啊!”
“大将军,下决心吧!”
帐中多数部将都有与晋军和谈的意思,剩下的部将则低头不言,但也不反对和谈。
当然,这也是由于他们的境况越来越糟糕,对抵抗晋军失去了信心,是一种无奈之举,想想几个月前,他们把大晋的交州军团打的溃不成军,并进逼广州的桂林郡时,他们何曾想过被蜀国当枪使,甚至在胥浦城下,他们都还没有和谈的打算,如今,他们被晋军逼得进退不得,才想到被蜀国当枪使。
叛军主将自然明白部将们的说法都是有道理的,但他作为全军主将,只是奉大酋长的命令,率军与晋军作战,若是私自与晋军和谈,甚至投降,都是一种不忠的行为,以忠心自诩的叛军主将,不愿做一名叛逆之辈。
“各位将军说的都有道理,也许我们真的中了蜀国的奸计了,但和谈和投降一事,还要知会大酋长,让大酋长定夺啊!”叛军主将说着一脸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