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必忧虑,只要几日后全歼这支人马,我军的面子便可以找回来。”姚襄安慰道。
“嗯,我儿志气可嘉,探查这支人马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姚戈仲大声说道。
“是,父亲。”姚襄慨然领命。
姚戈仲性格虽然刚烈,但并不鲁莽,此时敌情不是太明确,而自己麾下的大军也是疲惫不堪,利用探查敌情的时间,大军可以好好休整,蓄精养锐后一举攻破建康城。
姚襄化妆城路过的商旅,亲自前往王六军团扎营之地,和北伐军大营方向进行了仔细的侦查,同时派出大批斥候,分散侦查,务必彻底摸清北伐军屯田人马的虚实,以便从容应对。
经过连续一天半的侦查,姚襄总算摸清了王六军团的虚实,和细作所说的情况大体相当,确实是一支以屯田为主的人马,但却是经过了专业化的军事训练,并且在最近得到了大批的军用物资和赏赐,士气极其高昂。
为了对付士气高昂的王六军团,姚襄在心里进行了各种设想,寻找最佳的破敌之策。
就在姚襄对王六军团进行摸底侦查的同时,王六也派出大批人马前去赵国大营附近侦查,同样也摸清了姚戈仲麾下兵马的大体情况。
在仔细的分析了赵国大营的情况后,王六觉得自己麾下兵马的实力,不足以前往赵军大营与赵军主力决战,而是应该继续驻守厩周围,与厩的乌衣营互相依靠,已成掎角之势,共同对抗赵国大军。
赵国大军驻扎在南门外十里,而王六的兵马却驻扎在北门外五里,除了有兼顾粮草的考虑,同时也是担心,若驻扎的南门外,很有可能会遭到赵国大军的突然袭营,给自己带来损失,而驻扎在北门,却可以由厩的乌衣营提供预警,从而避免遭到突然打击。
夜已经深了,在赵国大营的中军大帐之内,姚戈仲和爱子姚襄还没有歇息,他们在商议第二日一早的具体军事行动。
姚襄指着案子上的建康城周围地形图,分析道:“父亲,晋将王六军团驻扎在这里,他的南面是建康城,北面是北伐军的老巢,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粮仓,仓中的粮草足有百万旦,王六如此扎营很是精明啊!如此,既可以保护建康城,也可以兼顾后方的粮仓,可谓一举两得啊!”
“哈哈!他只有不足一万的屯田人马,想要兼顾两地,太痴心妄想了。”姚戈仲大笑了起来,顿了顿,指着地图,道:“我军分出两路人马,分别进攻建康城和北伐军老巢,看他如何兼顾。”姚戈仲说着将拳头砸在了地图之上。
“父亲,不可,孩儿还有更好的计策。”姚襄连忙阻止道。
姚戈仲一怔,问道:“襄儿,有什么话只管说。”
姚襄嘴角一抹冷笑,指着地图,说道:“父亲,我军先不必过问建康城,全力对付晋将王六即可,孩儿可率一军人马,大张旗鼓的进攻北伐军粮仓,父亲则亲率主力,埋伏在王六大军驻地和北伐军粮仓之间,只要晋将王六率军驰援粮仓,便会遭到父亲主力人马的进攻,以父亲麾下的主力兵马,王六是没有胜算的,我军必胜,而只要解决了王六的人马,收拾建康城就容易多了。”
“哦,若是我军与王六兵团激战正酣,而建康城的乌衣营数千人马,突然出城增援怎么办,作为将领,你应该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姚戈仲指责儿子的不谨慎。
姚襄很不以为意,回道:“父亲多虑了,若我军进攻建康城,王六兵团一定会增援,但若是我军对付王六兵团,建康城的守军一定不会出城助战,孩儿的猜测一定不会错的。”
见姚襄一脸的自信,姚戈仲点了点头,道:“好,为父相信你的判断,明日一早,你亲率三千兵马,向北伐军粮仓方向进军,为父会率主力大军埋伏在王六兵团和北伐军粮仓之间,只要晋将王六一出现,为父就剿灭他。”
“是,父亲,孩儿这就去安排。”姚襄抱拳一揖,转身离开大帐。
######
在建康城以南百余里的溧水,华安所率领的北伐军万余骑兵,正在连夜横渡。只要渡过溧水,再向北行军十余里便可以抵达茅山小城,在那里,有一座临时的大营正在等着他们,这处临时大营是北伐军通往厩的最后一个临时营地了,因为,北伐军骑兵人马,只需从这里出发,一日之内便可抵达厩,中途再也不需要营地。
“跟上,后面的都跟上,前方十里便是营地,将士们再加把劲。”雷暴大声鼓舞士气。
此时,将士们策马行走了整整一天,身体实在是疲乏,不少士兵完全是眯着眼在行军,疲劳和困倦折磨着每一位战士。
看着将士们疲劳成这个样子,华安心里也很难过,不过为了早日抵达厩,华安又不得不让将士们辛苦一下。
尤其是几日前,当华安得知姚戈仲的人马渡过芜湖渡口时,心里那是七上八下的,他非常担忧厩的安危,为此,又临时将每日行军的距离提高了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