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名肱骨大臣留了下来,皇太后褚蒜子,连忙问道:“诸位爱卿还有什么事吗?”
一名大臣抱拳道:“启禀太后,传国玉玺重新回到大晋朝廷,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但如今天下纷争不断,并非四海升平的盛世,我辈仍需如履薄冰,方可让大晋朝廷千秋万代。”
“爱卿何意,不妨直说。”褚蒜子轻声问道。
这名大臣抱拳说道:“启禀太后,最近建康城盛传谣言,说华将军屡屡擅自做主,大有不臣之心,虽然微臣相信华将军是无辜的,但所谓人言可畏,此事不可不格外重视啊!”
褚蒜子闻言,有些不悦,轻声道:“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华将军身为大晋将领,理应有临机专断之权,若是处处请示朝廷,势必会贻误战机,况且,华将军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为了我大晋朝廷,若华将军果真有反叛之心,大可私吞传国玉玺,何必费尽心机的将传国玉玺送往京城。”
“太后所言极是,微臣也觉得华将军对我大晋朝廷是忠心耿耿的,不过,眼下,华将军麾下大军已有几十万之多,都督益、梁、秦、雍、司、并、冀七州诸军事,实力如此强大,实在是让人担忧啊!万一有奸诈之徒挑拨离间,让华将军与朝廷之间有了嫌隙,后果岂不严重?”这名大臣抱拳说道。
褚蒜子笑了笑,讽刺道:“爱卿这番言论,似乎就有挑拨离间之嫌,眼下燕王大有不臣之心,朝廷正需华将军这样的将领固守边防,岂能自毁长城。”
这名大臣闻言,表情有些尴尬,顿了顿,抱拳道:“微臣失言了,华将军的确是我大晋军中的中流砥柱,只是华将军麾下实力增长过快,若不加以遏制,必然会形成尾大不掉之势,这终究不是朝廷之福。”
褚蒜子闻言,觉得有些道理,沉思了片刻,正色道:“既然华将军渐成尾大不掉之势,爱卿认为该如何遏制啊!”
“太后,以微臣之见,华将军已经成了气候,绝不可贸然过分逼迫,否则,极有可能会造成王敦、苏峻那样的后果,当逐步缓图之。”这名大臣抱拳说道。
“逐步缓图,如何缓图?”褚蒜子问道。
这名大臣思索了一下,抱拳道:“启禀太后,微臣为了此事,已经苦思幂想了许久,认为当先从益州和梁州下手,逐步削弱华将军的实力,以利于大晋朝廷的千秋万代。”
“恩,接着说。”见这名大臣停顿了下来,褚蒜子催促的问道。
见太后褚蒜子似乎对自己的提议很感兴趣,这名大臣大为高兴,接着说道:“太后,眼下华将军麾下的主力大军,尽皆集结在河北一带,此处距离梁州和益州颇远,华将军精力有限,都督如此大片的土地,岂不太过劳神伤力,当下旨,改封华将军为司州刺史,都督秦、雍、司、冀、并五州诸军事,而将益州和梁州另封他人,如此,可极大的削弱华将军的实力,同时,也能让华将军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北方一带,更好的对抗北方的异族大军,如此,可一举两得。”
褚蒜子闻言,认可的点了点头,他并非不信任华安,也不担心华安会拥兵自重,但人言可畏,如今,华安都督的区域实在是太过广阔,若不割掉部分土地,实在难以让朝中众臣放心,况且,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将梁州和益州交给别的将领统领,也可以减轻华安肩上的负担。
“爱卿认为何人可都督梁、益二州,桓驸马可否?”褚蒜子开口问道。
“万万不可,太后,如今在我大晋朝廷,除了华将军之外,就属桓驸马麾下的兵马最强了,若将益州和梁州交给桓驸马,亦非朝廷之福。”这名大臣连忙反对道。
与此用时,另一名大臣抱拳道:“太后,贸然将梁、益二州交给桓驸马,势必会造成华将军的反感和误会,此事万万不可,为了稳妥起见,当大力提拔华将军麾下驻守梁、益二州的将领,让他们感恩朝廷而疏远华将军,如此,方为上策。”
“对对对,铁将军与雷将军跟随华将军最久,但他们却一直被安排在毫无战事的梁、益二州,从而失去立功的机会,微臣认为,他们心中一定有所怨言,况且,他们与华将军已经多年未见,感情难免有些疏远,若是朝廷对其大加赏赐,必可收买其心,使其忠心耿耿的效忠大晋朝廷,此乃釜底抽薪之计。”一名大臣抱拳说道。
褚蒜子闻言,认可的点了点头,他认为臣子们说的很有道理,虽然他仍旧愿意相信华安,但她毕竟是大晋的太后,不再是年轻的小姑娘了,为了大晋的江山社稷,他不得不做出这种决定。
随后,褚蒜子与众大臣便拟定旨意,册封华安为司州刺史、征北将军,都督秦、雍、司、并、冀五州诸军事,并赏赐黄金万两,以表彰华安收复大片失地的功劳。同时,册封铁牛为安西将军,都督益州诸军事,册封雷暴为平西将军,都督梁州诸军事,另外,赏赐铁牛和雷暴,各五千两黄金,以收买其心。
圣旨拟好之后,褚蒜子便拿出传国玉玺,在圣旨上面盖上印章,并立即下令,将这几份圣旨送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