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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生辰之日,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满朝文武返回府邸之后,没有一个人能睡得着,不过,华安返回王宫之后,却是睡得非常香甜,何忠的阴谋已经被挫败,该逮捕的人也已经逮捕了大半,剩下的人也正在追捕之中,华安心中的一块巨石放下了,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他要好好的歇息一夜,准备在第二日处置何忠及其党羽。
就在华安睡的正香的时候,其麾下的两万余精锐兵马,正在洛阳城的内内外外展开行动,将何忠党羽和六大势力的所有人及其家属都逮捕起来,另外,被抓入大牢的胡人兵马,也遭到了严厉的训问,只要老老实实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出,便可以免掉不必要的皮肉之苦,若是不老实,便是一顿皮鞭的抽打。
华安麾下心腹的办事效率还是非常不错的,在第二日清晨之前,各种关于何忠等人政变谋反的大量证据便摆在了北王宫之中,另外,除了逃走的殷剑和周猛,以及石国复和慕容英的兵马,剩下的相关之人及其家属全都被逮捕,并压入洛阳城的大牢之中。
而由于大牢的面积实在是有限,为此,每间牢房之中都塞的满满的,各种难闻的屎尿气味充斥着整个牢房,让人一进入牢房,就有一种强烈的呕吐感,被压入大牢之人,大部分都是何忠党羽的家眷,他们平日里都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何时受过这等罪过,为此,各种哭泣、哀怨、咒骂、绝望之声,充斥着整个大牢,吵得牢房之内的官差非常的不满。并时不时的伸出皮鞭,肆意的抽打大声叫骂之人。
虽然这些人都是曾经的官员家属,但这些看管牢房之人,全都是精通人情世故的人精,他们自然早就知道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了,整整两千胡人兵马冲入皇宫。还杀了十余名当朝大臣,这是何等的罪过,这些牢里的官差自然比谁都清楚,他们知道,何忠及其党羽都是死罪,而这些家眷也要一块陪着死,对待将死之人,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顾忌,难道还要怕这些人死后化作厉鬼找他的麻烦吗?
“吵什么吵。都给老子闭嘴。”牢房官差一边呵斥,一边用手中的皮鞭肆意的抽打将手伸出栅栏,并大声吼叫之人。
“啊……”随着皮鞭的落下,牢房内响起了一片哀嚎。
“都快死到临头了,吵什么吵。”见牢房内的声音更大,官差顿时更加愤怒,并再次抽打了起来。
牢房的环境不好,不但坐牢的犯人受罪。负责看管犯人的官差也要跟着呼吸牢房内污浊的空气,如此。他们的心情自然不会好,脾气也会见长,而肆意的抽打犯人,便是一种情绪的发泄,如此,他们的心里会变得舒服一些。
“冤枉啊!我们都是冤枉的。我们都是冤枉的。”一听说死到临头,牢房内顿时响起一片哀嚎之声。
“罢了,罢了,你们尽情的嚎吧!尽情的嚎吧!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了。”官差也是无奈,冷笑一声。便不再管这些嚎叫之人,踱着步子走向牢房的外面,总是呆在牢房内,他有些受不了里面的污浊之气了,他要到牢房外面透口气。
在北王宫之中,华安刚刚起身,便看到了屋内的大量文件,不用说,这些都是麾下心腹送来的关于昨夜事情的资料。
华安随意的翻看了几张,顿时,对麾下心腹的办事效率非常的满意,有了这些铁的证据,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处决何忠等人,从而将这一反对自己的势力彻底的抹除。
“王上,何忠党羽基本被逮捕,但也有少量漏网之鱼,其中,核心的周猛和殷剑从洛阳城东门逃离了,我部三千大军追了一夜,也没有追上,另外,石国复和慕容英的两支兵马,还在首阳山和平县一带,与我军周旋,山中地形复杂,诸葛将军和王将军对山中地形不熟,不敢过分深入。”一名心腹属下,正色说道。
华安闻言,微微一笑,正色道:“本王几日前,已经从弘农和荥阳各调兵五万北上,相信这两支兵马很快就可以抵达洛阳城,本王要让以十万大军之力,彻底剿灭石国复麾下的羯胡兵马,让羯胡彻底消失。”
“王上是要放过慕容英这支兵马。”心腹属下问道。
华安嘴角一抹冷笑,正色道:“本王与燕国以易水为界,互不侵犯,如今,燕国居然派遣兵马相助何忠,意欲除掉本王,本王岂能就这么算了,本王不在乎慕容英麾下的这些兵马,本王要的是幽州和平州,你可明白。”说完眼神之中全是笑意。
“属下明白,王上的意思是要北伐燕国,夺回幽州和平州。”心腹属下兴奋的说道。
华安笑了笑,正色道:“周猛和殷剑不过是跳梁小丑,不用管他了,此时已是深秋,只需确定好证据,大牢里的人就都可以处斩了。”
“王上,何忠之罪株连九族,按道理何皇后自然也在何忠九族之内,但何皇后身份尊贵,属下不敢进入皇宫拿人,还请皇上定夺。”心腹属下为难的说道。
华安想了一下,轻声道:“何皇后是国母,如今,皇上又受了惊吓卧病在床,此时传入皇宫拿人,的确是非常不合时宜的,何皇后你们都不用管了,这件事本王亲自去处理,你下去吧!”
“是,王上。”心腹属下应了一声,转身前去准备。
华安简单的用完早餐,便带领一众属下,向皇宫行去,昨夜宫中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他自然要前去处理了。
此时,在皇帝司马聃的寝宫之内,司马聃仍旧躺在龙榻之上,龙榻旁边的几名御医正在轮流给司马聃诊治病情,在整个寝宫之中,站立着几十名宫女和太监。就连太后褚蒜子和皇后何法倪也全都在场。
此时,神情最为落寞的当然是皇后何法倪了,他不但为皇帝司马聃忧心,同时,也为自己的家族担忧,甚至。她还担忧自己的命运,毕竟,何忠所犯之罪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一想到数千胡人兵马冲入皇宫,她就浑身一阵颤抖,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的叔叔为何要与凶恶的胡人合作,如今,不但自己性命不保。而且,还连累了整个家族。
“太后,皇上的身体骨一直不太好,日后就烦劳太后多费心了。”皇后何法倪伤心的说道,听起来倒像是在交代遗言。
褚蒜子一听,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她自然知道,何法倪是何忠的亲侄女。此时何忠犯了如此重罪,是要牵连亲人的。不过,何法倪是堂堂的一国皇后,岂能与一般的亲人相提并论,她对这个儿媳非常满意,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官兵将何法倪抓走的。
“皇后不必忧心,只要哀家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皇太后褚蒜子安慰的说道。
“太后。”何法倪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并倒在了褚蒜子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