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会留在轩王府,她便不可离开。
“如果你不在意她,就把她推的远远的,不要跟她纠缠不清,彻底断了她的念想。”皇甫燕冲道。
他将馨儿的深情看在眼里,再看看西门靖轩此时沒心沒肺的样子,还要让馨儿信守承诺,真的很欠揍!
“是她先黏上了本王,本王怎样应对与你无关。”西门靖轩漫不经心的道,全然不把皇甫燕冲的怒意放在眼里。
“如果沒有相隔八年的记忆,她凭什么会把你看在眼里?”皇甫燕冲嗤鼻冷哼。
但是,西门靖轩沒有听清他的这句话。
就在皇甫燕冲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人策马向他疾奔而來,手持的长剑直削他的项上。
皇甫燕冲快速向一边闪去,说话的声音则淹沒在逼近的马蹄声与挥剑的轰鸣中。
西门靖轩只隐隐听到“八年”二字,便见皇甫燕冲与策马奔來的林博缠打在一起。
林博不愧是驻守南疆的大帅,回到京城两年,依旧不减当年英勇。马术超凡,剑锋凌厉,每一招都尽显沙场对敌的英姿,令人生畏。
皇甫燕冲并不想跟林博纠缠,毕竟他是馨儿的爹爹,可是林博來势汹汹,想必是因为林可儿的事特意找上了他,一时很难摆脱掉了。
皇甫燕冲跟林博过了几招之后,寻了个空挡跃至屋檐上。
通过交手,林博也知道这个后生武艺不凡,自己虽然善于领兵打仗,马上作战的水平不错,但是跟这些江湖人一对一的凭武功较量,自己未必是对手。只是水月宫,皇甫燕冲竟然欺到他的头上,他便不能忍气吞声,定要站出來显示自己的老当益壮。
水月宫虽然名震江湖,他太师府也手握青辕王朝一半的兵马,区区一个江湖帮派跟朝廷作对能有几分胜算?
何况,,
林博扫了眼站立在一边纹丝不动的西门靖轩,他们二人在此便是青辕王朝的整个天下。
皇甫燕冲能够看懂林博心思,站在高高的屋檐上,不羁的笑道,“林太师,虽然说你与轩王势均力敌,但是你却沒有轩王的聪明与长劲,不需时日,你便会落于轩王之后。”
“后生小子,你凭什么小看本太师?”林博厉声问道,虽然所处位置比皇甫燕冲低了许多,但是傲首骑于马上,不输气势。
“就凭你不识林可儿所说的真假,被你的女儿牵着鼻子走。”皇甫燕冲笑道。
馨儿告诉他其实西门靖轩相信他是无辜的,对于这点,令他对西门靖轩别眼相看了几分,不过,,
如果西门靖轩知道他是个陌路旁观者,会怎样?
“你有什么证据说可儿诬陷了你?”林博凌声质问。
“这个……”皇甫燕冲笑望西门靖轩,“林太师何不去问问轩王?”
同是青辕王朝举足轻重的人,林博自然不甘落于比他的年纪要小许多的西门靖轩之下,不愿“不耻下问”。
“不耻下问有何不可,你们又是翁婿一家人,有什么见外?”皇甫燕冲道。
“轩王?”林博转向默不出声的西门靖轩,唇边溢出一丝冷笑,“轩王早就知道可儿供出的人就是水月宫的皇甫燕冲,却一直隐瞒不说,不知何意?听皇甫燕冲的这番话,莫非轩王府与水月宫真有什么勾当?”
“林太师这么快就查到了皇甫燕冲的身份,实力不浅。”西门靖轩在林博锋芒直刺的目光下,慢吞吞的道。
林博是正统的朝廷官员,向來跟江湖中的事交往不深,即使他有所能力,想要在短短几日就查到皇甫燕冲,并且能追到望月楼,委实意外。
要知道水月宫的防范也是很严密的,而且望月楼也是经过林馨儿的亲自透露给西门靖轩,才引起他察觉的,凭林博的能力,必然不该这么快就寻到这里。
所以,西门靖轩在见到林博出现的时候便想到一定有人特意找上他的门。
现在再听林博的质问,很明显他已经将轩王府与水月宫当做一路了,也许某些人的阴谋又在发挥效用。
当时西门靖轩不直接告诉林博关于皇甫燕冲的事,是不想让林博掌握到水月宫从而发现望月,不想引到两个林馨儿的麻烦。说到底,还是他想要让望月“合理”的留在轩王府,独自留在他身边的私心在作祟。
现在他忍下了望月的种种作为,并且做出了夜潜望月楼闺房的这等不登大雅之堂的事,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被她牵住鼻子,把轩王府拉到了水月宫的路上?林博这般指责他也是有理有据的。
但是,林博的态度不是关键问題,西门靖轩想知道的事,是谁向他透露了关于皇甫燕冲与望月楼的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真以为本太师无能,被王爷玩弄于股掌之间吗?”林博听到西门靖轩的话,冷哼道,“这件事关系到小女的清白,关系到太师府的声名,本太师绝不能等闲视之!”
“林可儿在轩王府不是安好吗?林太师何必旧事重提?这般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跟可儿提及为好。”西门靖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