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劲儿过去。支撑着他的体力急剧衰弱。加上连夜潜逃。沒有顾得休息。此时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沒有了。
“三公子。卑职奉命只能将你先送到这里了。”负责将西门寅带出厩的人道。
此时已经远远离开了淮安县。再往前便会迎上胜利回京的北疆精兵。
西门痕为西门寅制定了一条特别的逃路。沒有选择薄弱的北方。而是冲着最危险的西北方而去。
由于交战。西北方多了好多逃难的人。西门寅也是逃难。混在其中。
此时的他身着一件极普通的棉袍。疲惫的气喘吁吁。头发散乱遮住了大半张脸。就像一个家中遭遇劫难狼狈逃生的普通人。
与众人看到的。能够跟轩王交战毫无病色的“真正”西门寅相比。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比平时的西门寅还要病弱几倍的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第一时间更新
西门寅的画像还沒有分发张贴出來。各路的人只有按照自己的判断寻人。
在搜寻西门寅的人看來。他们要找的应该是有躲藏能力。身手敏捷的高手。不再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病秧子。如果西门寅真的还以病现身。当真是不惧生死了。
西门寅确实不想这么“病”着。恨不得插翅逃向更远的地方。可是沒有了人的帮助。此时的他整个就是废人。摔倒在地上。就像繁华的城镇街头依着残身弱态。跟路人讨要的乞儿。
“呵呵。替我谢谢你家主子。真是有心了。”西门寅听那人的意思要弃他离去。他也无力强求留下再送他一程。骨子里还存着几分要强。冷笑道。
那人看了眼西门寅。便掉头走了。
西门寅独自在雪地里连滚带爬的挪动。寻到一棵大树旁坐下。依着粗壮的树干挡避开一些寒风的吹袭。
西门寅运功调息了一阵。寒冷的天气跟他虚弱的身体无法支撑他在这样的环境中继续习练。无奈的停下來。西门寅微眯着漫无目的循视四周的眼睛里只有不甘的忿恨。
是冷家的毒将他害成这样。他报复的名单里又多了长长的一串人。
希望老天有眼。还给他留着机会。否则……
西门寅的唇边展开一抹奸佞的笑。
西门寅靠着树干。远远的看到几个像是败兵逃窜的人。身上带着明显的作战留下的痕迹。被刀剑刺破的衣衫。受着大大小小的伤。还不忘紧握着手中用以防身的兵器。
这是他的人。但此时。他该以怎样的面目去叫住他们。让他们继续服从于他。
“咦。你看。树底下有个人。我们过去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吃的。”不等西门寅吭声。那几个人也发现了他。
“好像是个落魄的家伙。”那几个人走近西门寅。看到他身边有了布包袱。弯腰夺了过來。“这里面有什么。”
这是那个人临走前丢给西门寅的。西门寅都沒有來得及看。被人抢去。他连守住的力气都沒有。像一滩烂泥般无力的靠着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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