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夫人道:“这都多少年了......每次阿渊发狂,就必须得用镇定剂......这么多年下来,身子都被掏空了大半,就连......”
她本想说就连“东西也吃不下了”,但是最后到底是没有出口,而是说:“这还是第一次没有用镇定剂让他安静下来,汀晚啊,辛苦你了。”
宋汀晚心想您不该对我说辛苦,应该对我的手说辛苦。
“阿渊......”时老夫人上前一步想要碰碰时辞渊,时辞渊立刻警惕的后退两步。
宋汀晚反手就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道:“凶什么凶!这是你奶奶!不准凶她!”
时老夫人连忙道:“你别......”
要是对时辞渊动手的话,他是会反击的!
她话还没说完呢,就见时辞渊迟疑了一下,垂下眼睫,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小心的去拉了一下宋汀晚的手。
宋汀晚说:“给你奶奶摸摸头。”
时辞渊有点犹豫,但是看看宋汀晚,他还是顺从的弯下了腰。
时老夫人惊疑不定,缓缓地伸手,摸了摸孙子柔软的头发。
这还是第一次,祖孙两如此亲密的接触。
她一时间心口酸涩,又无比喜悦,哽咽道:“阿渊......你受苦了。”
时辞渊有些茫然,不知道她怎么又哭了,赶紧看向宋汀晚,想要证明不是自己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