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桌,一是俩看去五大三粗的大汉,一是小夫妻俩。请注意,他们坐的是四人桌。前者,俩爷们各跨一脚到旁边凳子上;后者,小娘子娇羞的逃避着她家相公的调戏,一下从这张凳子坐到那张凳子,她家相公的屁股也追着过去。于是乎,这两桌人都很彪悍的以两人数占去四个位子哦。
他们一桌甚大,足够坐六七人,她朝冷血唤了声“官人”,正准备效法那小娘子占位,冷血约是嫌弃她断袖,脸上一红,低斥道:“别闹了,咱们回房吧。”
这小子不合作,那对主仆很快坐了下来,又有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坐下。
白衣主子朝她点点头,礼貌相宜。
她顿时对这人有了几分好感,准确来说,这位姑娘。
这白衣必定看不出她女扮男装,她却一眼便看穿白衣,白衣只是换了男装,她却惯扮男装——女子不允许上私塾读书,有钱你可以请先生回家教。为跟李兆廷相处,她曾花时间苦钻化妆改容之术,模仿男子声音和举止。她容貌也便于改妆,非如李大妈说的丑,却确实算不上漂亮,又好四处撒野,肤色如麦。种种,所妆男子,私塾数年,除去李兆廷早知以外,没有一个同窗能看穿,包括多名眼神儿极利的夫子。
白衣的侍从自也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模样却有几分冷削,小二上了茶水,她连续洗烫数遍茶具,为她家小姐沏茶,又从荷包中拿出一个小瓷瓶,从瓶中倒出些粉面儿,以水糊了,香气微溢,递与白衣。
另外两名男子也看出白衣真身,其中一人着绿袍,眼带佻色,道:“小哥,性洁不可污,为饮涤尘烦。此物性灵味,得与幽人言。说的便是茶,小哥儿岂可以这靡香俗物代替,来,小二,给这位公子来壶毛尖儿,钱银算在本公子帐里。”
“可笑,谁要你的茶!”那侍女抬头,冷冷斥道,倒是白衣拦下,“不得无礼。”
她说着将杯中物分成两杯,又兑了水和稀,一杯递给那绿袍书生,笑道:“无以为报,以此相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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