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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山这没胆的龟孙子整个人都变得傻愣的状态，看着满是鲜血的手，久久不能回神。

“不。”丹山的这一叫，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呀，声音里的痛苦带着其他的意思，就像是自己最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凯文，你不要离开我呀。”丹山蹲在地上，想要捡起那一块块的碎片，等他感受到那肉片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这怎么有点像是胶的东西呢。

“你们……”丹山忽然抬起头来，看到凯文就站在聂枫他们身边，看着自己，眼神平淡，似乎从来不认识自己。

丹山的心一痛，又是哭又是笑，站起来就要往凯文这边赶来。

“你确定你再往前一步，你的这位老情人不会把你给干掉了。”聂枫眼神斜视他一眼。

聂枫的这话，把屋里所有人神经都扯紧了。这两男的到底是什么关系呀，额，基友。

“小舅舅，不会是真的吧。”完颜姬天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开始发生改变了，这两人竟然还有那层关系在，谁能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聂枫笑而不语，用脚在凯文的屁股一踢，凯文踉跄几步，就跟丹山面对面了。

原来丹山根本就不是什么服务生，那晚是故意混进来，至于是啥关系，那得丹山自己说咯。只是没有想到丹山跟凯文竟然是前任的关系。

“丹山，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想要我去死。”凯文痛心疾首看着丹山道。

丹山此时知道自己是被骗，情绪顿时不好，估计以前也没少被凯文骗吧。

“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利用我，就是为了跟你现在的那个小婊砸在一起，我会变成今天的这样子吗？”丹山说起那些回忆，显然不是很稳定，要发狂一样。

凯文被堵到无话可说，不顾聂枫可没有时间跟他们两个在这里叙旧。

“把事情说出来吧，或许小爷大发慈悲，还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聂枫淡淡道。

凯文看一眼丹山，忽然转身，大声道：“你要杀的话就冲我来吧，丹山他只是一时的糊涂。”

丹山显然没有想到凯文会维护自己，反应过来，一把就推开凯文，直直看着聂枫道：“你要找的人是我，放了他，我什么都会跟你们配合的。”

聂枫给完颜姬天递一个眼色，完颜姬天上前就把两人再次捆起来，这次是困在一起。

“好了，你们这回可以做一堆苦命鸳鸯了，有什么就赶紧说吧，小爷的时间与耐心都不怎么够。”聂枫坐在一把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慵懒的看着他们两个。

丹山此时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男人，一种叫做害怕的东西油然而生。这个男人的眼神似乎有一种魔力，能把你的灵魂都吸走，让你变得全无自己的意识，乖乖听话。

“哈哈，就算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没用，因为就算是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每次出现他都是以不同的面孔。不仅是我，是跟我一样的所有他的棋子都没有见过他。”丹山的话让听者十分困顿，到底是谁，培养出这么多的人，为他服务。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下手吗？”聂枫皱起眉头问道。

丹山摇摇头，笑的有点怪异，“他要对付的人，从来就没有理由。所有的一切生命在他的手里不过就是蝼蚁，来去无影。有时是男人，有时是女人，有时是老人，有时是小孩。”丹山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有点精神恍惚，应该是陷入某种回忆当中了。

聂枫听着就觉得神乎其是，有哪个人这么厉害，除非那不是一个人。

“你说大话的时候，能不能不眨眼睛呢。”完颜姬天听老半天，觉得是十分讽刺，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丹山看他们一眼，笑的讽刺，“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聂枫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事情好像不在自己的想象范围内，想要自己命的人到底是谁，这一连串不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到底又是怎么发生的。

“话我说完了，你们可以遵守承诺把他给放了吧。”丹山深深吸一口气。

聂枫迅速上前去，钳制住丹山的下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丹山的嘴角已经溢出血来，身体在抽搐。

“你要小心那个魔鬼，他就在，就在，额。”丹山最后的那句话都还没有说话，脑袋就垂下来。

聂枫脸色沉重，而反应过来的凯文，冲过来抱着丹山的尸体开始嚎啕大哭。

“小舅舅，这要怎么办？唯一的线索没有了。”完颜姬天一脸郁闷看着脸色开始发黑的丹山。

应该是像那些死士一样，服毒自杀了。没有想到那个人的魔力竟然到这样的地步，想必丹山就算不自己死，也逃不过死神的镰刀。

“我想他应该可以告诉点我们什么的。”聂枫指着还在哭个不停的凯文道。

“凯文你也看到了，丹山的仇你想不想报？”聂枫蹲在精神有点恍惚的凯文的面前。

凯文本来死灰一样的眼睛，迸发出强烈的仇恨之光。

“如果可以，我亲手把那个魔鬼送到十八层地狱去。”凯文的声音忽然尖细起来，有点像古时候的太监，怪不得刚见凯文的时候，就觉得他跟别的男的不一样。

“很好，那你就要把他遇到的一些情况告诉我们，这样的话成功的几率会很大。”聂枫道。

凯文看他们两个一眼，再看会丹山已经开始腐烂的脸，以迅雷掩耳之势，把脸上的五官都给侵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