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我为你着急上脑,你却云淡风轻,真是气煞我也,真是没心没肺的东西。
邓健气鼓鼓的,非常不悦的说道:“是呀,可惜没你份,今天我就全吃了。”
“是么?”陈凯之淡淡一笑,一双眼眸直直地看着邓健,邓健非常坚定地点头,下一刻陈凯之却在邓健没注意的时候,先溜去了屋。
邓健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进去。
“耍赖……”
…………
光明在无形中度过,这几日,天气愈发的热了,陈凯之不得不穿上了汗衫去读书。
今日上午,依然是刘梦远亲自来讲授经史。
刘梦远功底深厚,只是讲课起来,颇为无趣一些,外头知了鸣叫,天气又闷,所以许多同窗都昏昏欲睡的,偏生这掌院在此,谁也不敢造次,只好强撑着。
陈凯之倒是精神好,坐得笔直,用心听讲。
读书不易,虽然肚子里有太多上一世的学问,总能让陈凯之一鸣惊人,可陈凯之更希望借助着自己过目不忘的天资,能学多少是多少。
其实经史这东西,虽然枯燥,除了考试之外,看着似乎也没什么用,可陈凯之深信,这种经过数百年淬炼出来的东西,一定有它过人之处。
上到了一半,突然……一声轰鸣。
轰隆……
突而其来的一声巨响,顿时令同窗们吓得面如土色。方才大家还都无精打采的,一下子都精神了,有人甚至下意识地抱着头,胆战心惊的样子。
刘梦远亦是给吓了个脸色发青,也不知什么事,起初还以为是惊雷,可朝外一看,外头风和日丽的,哪里来的雷?
只有陈凯之知道,这是王坚已经带着人——开山了。
他心里不禁咋舌,动静这么大?这可是要持续至少十天半个月的。
刘梦远总算恢复了冷静,便拉着脸道:“怕个什么,天塌下……”
下字还未出口,又是一声轰鸣,可谓是惊天动地。
刘梦远这次没法冷静了,整个人打了个哆嗦,面如土色地道:“这……这……究竟出了什么事?”
倒是同窗们方才受了惊吓,可慢慢的胆大起来,纷纷挤眉弄眼,觉得颇有兴趣。
到了正午,陈凯之吃了茶点,却有文吏来道:“陈举人,外头有位姓钱的公子寻你。”
姓钱的?
陈凯之想不起是谁,却还是起身,赶到了学宫的仪门,只见一人远远在等候,他背着手,显得很是焦灼。
陈凯之方才知道是谁了,正是那位西凉国的皇子钱盛。
钱盛见了陈凯之,眼眸一亮,三步作两步上前,朝陈凯之道:“陈贤弟。”
陈凯之则微微侧身,避过了他的礼,这才回礼:“见过殿下。”
钱盛叹了口气,道:“冒昧来访,实是不该,不过实是万不得已,还请见谅。”
见这个家伙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陈凯之心里狐疑:“不知殿下有什么事?”
钱盛又叹出口气,才道:“上次我拿了你的那幅行书,命人快马加急送给了父皇。”
陈凯之不禁一脸同情地看着钱盛,其实他不需要钱盛来揭晓,大致就能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