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说:“黑魔法防御课是我在代课,其他一切正常,邓布利多……也是——”
玛格丽特笑了起来,“恐怕他是想多了,课程我自己上,
”西弗勒斯才要继续反对,就被玛格丽特用手势止住了未出口的话语,“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西弗勒斯也就不再多说,低头去看玛格丽特的新手链,这是他在女孩所有首饰中唯一见到的纯金制作的东西,而且……他没有看错,挂件确确实实是一个袖珍的小金杯。
西弗勒斯用手指着金杯,问玛格丽特,“玛吉,这个……”
玛格丽特摩挲了一下金杯,里面出来一个人,和之前西弗勒斯看到的从日记本里飘出来的虚影完全不一样,这个人看起来已经犹如实质,西弗勒斯还特意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脚,确实是踩在地上的。
尤其是西弗勒斯发现他的眼睛就是活人的眼睛,厌恶轻蔑的情绪直接从那里传递出来——他已经是活人了,这是西弗勒斯的第一个念头。
——她真的复活了黑魔王,这是西弗勒斯的第二个念头。
——玛格丽特将他随身佩戴!
这是西弗勒斯随之而来的第三个想法。
西弗勒斯避开了紧盯着自己的那双深沉的黑色眼睛,转而他自己死死的盯着玛格丽特的眼睛,从喉咙里逼出来的声音就像是粗粝的机械音,“他!——活了?!”
玛格丽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盯着西弗勒斯看了一会,乌黑的眼珠慢慢的覆盖上一层红色的水雾,她好像有所察觉,重重的晃了一下脑袋,眼睛里的红雾就消褪了,然后她虚指才从金杯里出来的人,对西弗勒斯说:“西弗,这是……金,”又转脸看向正在好奇打量着房间的金,“金,这是西弗勒斯,我的……未婚夫。”
在开口的瞬间,玛格丽特突然就想到了男人求婚时诚挚模样,神使鬼差的用了未婚夫这个称呼。
可是,还没有等西弗勒斯对这个称呼表示惊讶或者惊喜,就听到金慵懒而充满磁性的声音,“未必!”
玛格丽特愣了一下,狐疑的看着金,金轻蔑的冷笑一声,“不过是个虚伪丑陋的叛徒。”
玛格丽特又扭头看回西弗勒斯,发现男人双眼空洞,神情麻木,显然是早就已经运用上了大脑封闭术。
她当即轻笑了一声,指责金道,“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再说,也是伏地魔先犯了错。”
金也不和玛格丽特辩驳,只是冷笑,过了一会才说道,“随你吧。”
说完也不理会玛格丽特,径自钻回了金杯里头。
金消失后,玛格丽特轻轻的覆盖上了西弗勒斯握在魔杖袋口的手背,“抱歉!”
西弗勒斯深深的看着他的女孩,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女孩刚刚的一切行为看在他的眼里都好像带上了一层高傲的敷衍,就像现在这声抱歉,他没有听出来任何真诚的心意。
而那声未婚夫带来的惊喜也早就在那个所谓“金”的嘲讽和女孩漫不经心的劝解中消散,他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眉间纹深刻的在他的眉心处划出一道深沟。
“那是金杯!”这一次西弗勒斯没有再询问,声音严厉的像是在指责。
玛格丽特微蹙了下眉头,很快就放松了,说:“是金杯,他被分裂出来之前已经见过你了,他认识你。”
对于知道自己的食死徒身份什么的,西弗勒斯并没有多少反应,他本来就是黑魔王的手下,被黑魔王认出来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而他确实背叛过黑魔王,被骂一声叛徒也没什么不能承受的。
他真正在意的是女孩的变化还有日记本的消失,话在舌尖来回翻滚了好几圈,还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底下捏紧的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
玛格丽特等了一会,发现男人的神情漠漠,好像确实没有什么话要说了,用手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对西弗勒斯说:“洗漱睡觉吧……”顿了一下又说:“我也是第一次睡觉(脑子里多出来东西以后),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还是建议你远离我比较我。”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目光直直的落在玛格丽特的脸上,等她离开后才走进了漱洗室。”
等他出来,玛格丽特已经睡着了。
西弗勒斯坐到了床上,倚靠在床头,静静的看着玛格丽特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