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姝的脸霎时间变的惨白。

那从灵魂里爆发出来的惊慌失措根本就压不住。

她满脑子只有——他知道了。

知道她前世到死都没有对他好过半分。

知道她没能保护好他们的孩子。

知道她前世为了阎子烨对他做过太多不好的事情。

知道她是因为带着记忆重生，想要报仇雪恨，才利用他当靠山……

“怀锦，我……”

她想要解释。

想说她虽然想要报仇，想要守护自己的家人，想要他做靠山，但她也是真的想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的。

哪怕，只是为了补偿他上辈子对她的好……

可被他这样满是杀意的盯着，她哪里还能说得出来？

“怎么？无话可说了？”

阎北铮冷笑一声，脸上满是讥讽。

不知是在讥讽盛锦姝，还是在讥讽他自己。

盛锦姝只能将头垂下：“我……利用了摄政王是事实，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好！”阎北铮咬牙：“你好得很！”

“盛锦姝，你好得很啊！”

他重复了三遍“好”，可盛锦姝却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情糟糕极了。

因为他将双手都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手上不断的用力，捏的她的骨头都疼！

她以为他会当场发难，给她什么难堪的。

但他却忽然“噗”一声吐出了一口血，高大的身子摇晃了好几下，差点摔到地上去。

“怀锦，你怎么样？”盛锦姝忙过去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