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北铮的视线落到这画作上,就再也不挪不动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忽然很酸。
那种酸,就如同他多年前从毒窟里出来,咬牙切齿的去见他的小丫头,却发现小丫头在阳光安然无恙的笑着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好像苦过。
但只要她终究还在那里,只要她终究还会属于他,这份苦,他就心甘情愿的吞!
他的头忽然尖锐的疼痛起来。
如同他昨晚想起前世战场的记忆一样,疼的让他有些受不住。
但他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异样来。
他忍着这样的痛,想起来更多的事——
战场上,西楚人说——听说你来的时候是想带她一起来的?但她……
是的,他想起来了,他出征前,就是这样,在京都皇城的大街上,在摄政王府的门口,等她出来。
想带着她一起走。
他等了很久。
很久很久。
久到士兵们都已经站不住了。
久到战马都不耐烦的抬起了蹄子。
久到连他自己的身体都已经发僵了。
那个时候,他没有回头,就那样坐在马背上等着。
可他全部的力气都在留意身后的动静。
若是摄政王府的门开了,若是他来了。
他还可以原谅她所有的错。
他带她走。
离开京都皇城。
离开会让她挂念的男人。
从此天高地阔,只要她仍然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