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多事之秋,应该是遇到了一点麻烦,但摄政王那边态度不明,这个女人……王爷还是不管的好。”“你住口!”蝶衣恶狠狠的剜了那车夫一眼,又柔柔弱弱的哭了起来:“奴婢知道奴婢只有贱命一条,奴婢也不怕死,奴婢只求王爷能帮奴婢寻个地方藏起来,不让有心人害了奴婢肚子里的孩儿。”
“等奴婢藏到孩儿出生,将孩儿送还皇家,奴婢就是死了也无怨无悔!”
阎子陌的视线落到蝶衣的肚腹处,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倒也不是什么太难办的要求。”
他就算不喜争权夺利,也能猜到他的兄长或许会容不下蝶衣肚子里的孩儿。
而最有可能要蝶衣和孩儿命的人,该是他的四个阎子辰……
他抬起头,看向茫茫黑夜。
空气里浮动两种味道,浓郁的药汤味儿和淡淡的血腥味儿。
“今年,死的人已经足够多了。”他摇了摇头,做出决定:“蝶衣,你上车,本王带你回府。”
——如果阎子陌知道他今晚的决定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烂好心。
可惜他到底没有未仆先知的本事,等到后悔莫及的时候,却已经再难脱身!
“咚咚咚!”蝶衣将戏做的很足,结结实实的给阎子陌磕了三个响头,作无比感动模样:“奴婢蝶衣跪谢礼亲王,王爷宅心仁厚,对奴婢的恩泽如天,一定会前程似锦,一生安康!”
随后,她丝毫不理会车夫冷眼,利落的爬上马车,藏起了眼里算计得逞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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