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熙月的上清公子的名声实在太大,京城称赞她的人多,可是私下嫉妒她的人也多。一开始大家为了自己的名声,谁都不愿意做出头鸟,怀疑上清公子的学识,但是一旦京城有这种传言,大家就开始纷纷怀疑许熙月到底有多少墨水。人多力量大,许熙月两个月所造的势,一时间被大家连着推踩。
有人说上清公子的诗风不定,根本不像一个人所写。
还有人说上清公子字写得极丑,他就是胸无点墨。
有的人说上清公子有些诗风老成,根本就不是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所能作出来的。
以上都是比较值得相信的说法,还有一些让容迦听了都匪夷所思的:就是许熙月绑了几个各个年龄段的大儒,老学究为她作诗,许熙月养着这些人,把他们关到暗无天日的小黑屋,每天逼着这些大家为她写诗,谁不写就不给谁饭吃,然后这些大家被逼无奈,为了求一口饭吃就只好老实写诗。
容迦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惊讶的嘴都张大了。他觉得陆元不愧是男主,这种情节都能想出来。
许熙月和陆元狗咬狗,一人在暗,一人在明。许熙月只知道有人在嫉妒她,想整她。却不知道谁想整他,只能在众人面前解释。
她不承认自己学识不行,大家就让她当众写诗,许熙月的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用不惯毛笔,自己会写毛笔字还是因为她有这具身体的原主记忆不过,原主本来也不是什么才女,就导致习惯用硬笔的许熙月的毛笔字奇丑无比,当时在一品楼上挂着的诗还是驸马爷给写的。
许熙月写不出来,大家就逼问她原先诗到底是哪来的。许熙月咬着牙说是自己做的,大家又考她什么诗诗词格律,什么是平仄声字....许熙月是理科生,学的专业也是跟诗词八竿子打不着的专业,于是这次彻底被难住了。
哪有人会做诗又不知道什么诗词格律的,一时间大家虽然找不到许熙月的那些好诗到底是谁写的,但却能百分百的确定许熙月不是那作诗之人。
是既然诗扒出来并不是上清公子自己做的,大家又忍不住联想到《西天取经记》。
西天取经记在京城获得不少好名声,上至六旬老人下至刚懂事的娃娃,全都喜欢听。大家都喜欢看这个话本,诗既然不是上清公子写的,不少人直接就觉得这个话本也不是上清公子自己写的,这回大家根本没给许熙月狡辩的机会,直接给许熙月盖棺定论了。
许熙月被扒个透彻,还是洗不白的那种,她欺世盗名,被不少文人以霍乱文坛的罪名指着骂,许熙月说不过这些文人,还得罪了顾太傅,驸马爷等有些脸面的文人,只好连夜跑回了自己的尼姑庵。
容迦在参加祖母寿宴的那天知道许熙月和陆元的事情,许熙月大概是真吓怕了。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在尼姑庵呆着,也不出来作妖了。
因为许曦这次没有掉荷花池感染风寒而亡,加上许熙月自己把自己作进了尼姑庵,所以这次并没有参加容老太君寿宴,容家的人参也没丢。
许曦到有时间,不过她和容迦的婚事将近,两个人不好见面,所以德康郡主也没带女儿去永安侯府参加寿宴。
九月一过,就是十月。这几个月皇帝有意无意的打压几个世家,和两个已经成年的皇子。顾太傅家作为太子近臣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已经看出了什么,这段时间顾太傅一直在家称病。
朝臣皇帝以为他是真病了,但容迦和顾长泽是好友,顾长泽好忽悠,容迦一套话就知道顾太傅没有生病,只是在家装病罢了。
这一世许多事情都变了,容迦知道些未来事情的大致走向,所以早早的做好准备。以着他爹的名义,在永安侯不知道的情况下投靠了太子。
因为皇帝的动作,朝廷也都分了派。二皇子是淑妃母家一派,淑妃母家强势,太子一直深以为忧。太子那里还是文臣比较多,容迦代表永安侯府站队,太子只觉得自己如虎添翼,他嘱咐容迦先不要暴露派别,小心为上。
容迦投靠太子这件事本就是瞒着他爹,所以对于太子的嘱托十分痛快的答应了。
除了二皇子太子,朝堂上还有很多人为皇帝是忠,陆元就是这一派的人。这段时间打压世家的法子都是陆元想出来的,所以皇帝一直对于他颇为器重。陆元能猜到皇帝的心思,皇帝觉得自己身体康健,不需要任何一个皇子代替他,也不需要太子。所以他就私下暗地讨好两个幼年皇子的母亲,明着效忠皇帝。
容迦将这些看在眼里,觉得时候提醒太子他爹没有扶持他二弟的想法,他爹是想让两个儿子互相残杀,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这件事。
不过太子仁孝,容迦觉得他若是贸然告诉太子这件事,太子不仅不会相信,怕还会怀疑他和二皇子有关。所以容迦找了个时间见了顾太傅。
顾太傅年老成精,之前就大概猜到了皇帝的想法,如今再和容迦一谈话,就想明白了自己的猜测都是对的。他知道容迦的顾虑,就将警示太子的任务揽到了自己身上。相比于刚投靠太子的永安侯,顾太傅则是更能说服太子,也能让太子相信他。
见顾太傅应承了这事,容迦就为自家的未来松了一口气。
日子不知不觉的到了十一月初八,十一月初九是容迦娶妻的日子。
容迦活了十世,头一次觉得自己离爱情如此的近,一想到自己明天娶妻,激动的他一夜没睡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