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全亦是眼角抽搐,出言道:“陛下,时辰不早了,该让皇后入中宫了。”
“嗯。”
刘彻微是颌首,对阿娇笑道:“你先去椒房殿好生歇息,待会还要行三礼。”
阿娇嘟着小嘴,倒是没忘了礼数,欠身告退后,由内宰搀扶着下阼阶,登凤辇,前往长秋宫。
阿娇离开后,刘彻经由阁道,前往长乐宫恭请太皇太后,又前往太寿宫恭请太上皇和太后。
黄昏时分,长秋宫前殿,在诸多刘氏宗亲的见证下,刘彻和阿娇共牢合卺,又在椒房殿解缨结发。
阿娇自昨日用过晚膳,便是滴米未进,又折腾了大半日,真是饿疯了。
刘彻也不在意甚么虚礼,命宦者令李福赶紧去给阿娇悄悄弄盆红烧肉来。阿娇传承了刘家人的好胃口,顿顿无肉不欢,闻得有红烧肉吃,登时眉开眼笑,再是不觉腰酸腿疼。
刘彻笑着打趣了她几句,也不好再拖延,忙是出去举行宫宴。
婚宴的地点分作两处,未央宫正殿和长秋宫前殿。
太上皇刘启和皇帝刘彻到未央宫正殿,赐皇后之父堂邑候陈午及陈氏男丁饮宴,刘氏王侯宗亲及朝臣均是列席坐陪;太皇太后窦氏和太后王娡则驾临长秋前殿,赐皇后之母馆陶公主刘嫖及陈氏女眷宴饮,由公主及刘氏王侯的宗妇坐陪。
长秋宫宴上的馆陶公主喜笑颜开,未央宫宴上的堂邑候却是战战兢兢,毕竟两人虽为阿娇父母,但对皇族而言,身份大是不同。
主持长秋宫宴的两大巨头,太皇太后是刘嫖的母后,太后是刘嫖的弟妹,坐陪的公主和刘氏宗妇也尽是刘嫖的血亲,她等若是回了娘家,自然如鱼得水。
未央正殿内的陈午就全然不同了,太上皇虽是他小舅子,皇帝还是他女婿,可他空有爵位,却无官身,没资格上朝,此时见得满殿王侯和朝堂重臣纷纷向他敬酒道贺,丝毫不敢轻忽怠慢,只得来者不拒,被灌了不少酒。
刘彻看着自家岳父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下不由哀叹,怨不得姑母费尽心思为子女谋算,实在是嫁了个绣花枕头啊。
不过也怨不得旁人,昔年姑母肯下嫁陈午,怕也是瞧上了陈午那俊朗清隽的相貌。色字头上一把刀,女人往往比男人更好色,也就更容易挨刀了。
小白脸有甚么好?
还不如汉武挥鞭的读者有理想,有追求!
有太上皇老爹坐镇,刘彻也懒得与这满殿男人多作应酬,索性早早向老爹告退,又对群臣拱了拱手,径自回了椒房殿。
“小娘子,为夫回来了!”
刘彻摒退了寝殿内侍候的内侍宫婢,大摇大摆的进了内寝,出言调戏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快来伺候为夫宽衣!”
没有半句回应,仅有隐约可闻的低沉闷响。
刘彻放眼瞧去,只见身着袍服的阿娇小萝莉膝盖以上的大半个身子躺在卧榻上,两条小腿耷拉在榻沿,偶尔晃上两晃,显是坐着坐着就直接躺倒睡着了,此时正张着樱桃小嘴,流着口水打着鼾,娇俏的鼻子随着鼾声微微开阖。
他扭头去瞧桌案,见得那只剩下油腻汁水的空瓷碟,这盘红烧肉的分量可不小,刘彻先前可是特意命李福备了两人的分量,竟已被她吃个精光。
诶,果然还是那个豪迈的女汉子,没得救了!
刘彻取过锦帕,帮她擦了擦从嘴角流到脸颊的哈喇子,又动手帮她解下各类首饰,宽衣解带。
阿娇确实是累坏了,刘彻都快把她扒光了,只剩下小衣和亵裤,她愣是没醒过来。
刘彻即便再禽兽,也不至饥渴到对累到打鼾的小萝莉下手,大叔还是该有大叔的品格,绅士的品格。
他将阿娇挪到卧榻的内侧,又到外间唤内侍取来温水和帛巾,亲手替阿娇抹了脸,洗净那层胭脂水粉,露出粉嫩嫩的小脸蛋。
“诶,别人家娶的婆娘会帮夫君端水洗脚,我却娶个女汉子,要当小姑奶奶伺候着,这叫甚么事?”
刘彻甚是自怨自艾,却也只能自行宽衣解带,稍事梳洗后也是上了卧榻。
芙蓉帐下,两人并卧,挨得很近很近。
许是夏夜闷热,刘彻只觉燥的慌,尤是当小萝莉将腿搭到他大腿上,侧身扒着他后,这股燥意更在胸口沸腾冒泡。
“朕也不能白白伺候你,权当收点利息……你若不吱声,便是答应了!”
刘彻轻声嘟哝着,魔爪缓缓深入阿娇的小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