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治安员想讨妇人家便宜,知法犯法哦,”李凤秋从迷醉里清醒过来,有点毛火了,狠狠推了他一把,没想他朝坎下跑了几步,距离悬崖一两米时,摇摇晃晃站稳了,又骂着:“明明假装嘛。”
“弟娃当然懂法的,心里喜欢着姐,开个小小的玩笑嘛。”差点滚下崖底,弄的个粉身碎骨的,林乐爬上土坎,晓得她动了真格,不敢乱来喽。
“哎呀呀,二八的嫩妹子不去喜欢,咋偏偏来喜欢李姐哟。”尽管小治安员有点邪门,可自家一个李家院子的头号美人,只要听有人说喜欢她,心里总像灌了蜜一般,特舒爽的。
“姐呀,玩笑不开了,工作却要做,走,去找那刘老幺做证人,为你讨说法去。”林乐拉了拉她的手,继续的朝前走着。
“说的对,几只鸡,不值几个钱,李姐就咽不下那口气,想讨说法呢,”李凤秋甩开他的手,“工作就工作,莫要拉拉扯扯的嘛。”
又翻了一座山,一路上,一个挨挨挤挤,一个躲躲闪闪,走出一身热汗,终于到家了。
李家院子,挨着小河边,七八户人家,清一色的泥墙瓦房,冬暖夏凉的,周围竹林葱茏,松柏环绕,站在外边,只看的到几家人的房顶,真一个干美事儿的好去处哦。
李凤秋的家,紧靠着山,前边一个园子,里面几颗大梨树正冒着嫩芽呢,屋后一个后园,好几间大瓦房,还有两三条巷子,曲曲折折的。
长时间挨在一起,吸入了仙界的香气,李凤秋不知为哈,下面竟莫名其妙,有点水淋淋的,更觉的这新上任的治安员邪门了,进了屋,让他坐在堂屋里,给倒了杯水,立马去叫隔壁刘老幺过来作证。
哟,咋屋里蛮清净的,就她一人呢,趁她出去的片刻,林乐贼溜溜的将几间屋子,几条巷子,瞅了个遍。
“呜,呜,呜。”一种奇怪的声音,从一间黑屋子里传出来,让他毛骨悚然的,莫非有鬼哦,要不是当了治安员,早就拔腿溜喽。
很快,刘老幺跟着李凤秋进门来,“唉唉,确见着她家黑娃叼走鸡仔,都是邻居,咋好意思作证嘛。”接过林乐的烟点着,草草应付几句,怕得罪人,回家了。
“姐,没证人没关系,乐子来看现场,找点证据嘛。”
“真难为你了。”
鸡就关在后园,经过那黑屋子旁边,呜呜声听的更清了。
“小林,这声音吓着你没?”
“我们作治安管理的,既不怕人,更不怕鬼嘛。”
“唉,我屋里那人在外省打工,儿子在城里读高中,平日,就这老不死的老人公在家,八十几了,神志不清,连家里的人都认不得了,全要我服侍,还脾气蛮怪的,动不动就骂些难听的话。”李凤秋说着,眼圈一红,鼻子一酸,差点掉眼泪喽。
“姐,莫忧心,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明明人家伤心着,林乐却安抚的不是地方,贼贼的手,竟搂着她柔柔的腰,劝啊劝的。
“哎呀呀,小林,安分点哟。”李凤秋细声细气的叫着,挡开他的手,却没那么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