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髪二皇子没在敛郡王府多留, 只与敛郡王闲话了几句又送了些日常所需之物后就带着人离开。
等马车驶离敛郡王府之后一直跟在他身旁的随从才低声道:“殿下您这般说敛郡王会上钩吗?”
二皇子淡声道:“三弟本就性子冲动被父皇惩治之后更是偏激不管他上不上钩他都不会放过太子。”
“成安伯当年是跟随父皇一起办过永昭姑姑的案子的没人比他更不想让太子和沈家起来。”
成国公被贬为成安伯后就大病一场险些没了命郑家上下如今都格外收敛低调至极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显赫多年的郑家又怎么会甘心就此落魄?而且成安伯明面虽被夺权可这么多年又怎会没有些其他手段。
太子和沈家越得势他们就越坐立不安就算没有他这一番话郑家和老三也不会放过太子和沈家他只不过是给他们提供了一点儿如何找沈家麻烦的办法罢了。
那人闻言那迟疑:“徐大人一直说那薛诺有问题您方才又提起永昭旧人您当真觉得太子这段时间突然变化是跟永昭余孽有关?”
二皇子微沉着眼:“太子性子刚直凡有与永昭旧案有关的事情必定会与父皇有所争执而沈家也被徐立甄和成安伯他们咬着多年困顿他们处境如何你没看到?可短短大半年时间从私盐案开始太子和沈家就有如神助一路走出困局。”
“这段时间太子变了很多心思更深手段也更厉害了我前些日子故意让人在他面前提起永昭旧事他居然半点都没有被激怒就连在父皇面前毫不避讳提及那些旧臣父皇居然也没有怪罪之意”
明明父皇那般忌讳永昭旧事从不愿让人在他面前提及这些年凭着那些旧事挑拨父皇与太子更是几乎反目更曾动了易储的心思。
可如今父皇却变了。
这变化就是从私盐案开始。
二皇子不知道那薛诺到底是何人可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太子和沈家的变化也他格外忌惮:“徐立甄向来灵敏他说那薛诺不寻常定是有问题而且猎场救驾的事情也太过巧合。”
随从闻言低声道:“可那些刺客的确是西陵王的人”
二皇子紧拧着眉心神色有些阴沉:“让你去找冯源他怎么说?”
那人低声道:“冯大人只说猎场之事他不知情也不知道西陵王的人混进了九黎山否则不会险些将内廷司和锦麟卫赔了进去不过他已经让人去查那薛诺的底细。”
二皇子闻言脸色却没半点好转清秀眼眸里反而露出狠色:“那阉人定有事情瞒着我!”
当年永昭公主府出事内廷清洗时冯源找上了他。
他助冯源上位冯源也答应辅佐他夺权这些年他退出京城之外将京中交给了老三老四让他们与太子斗的你死我活眼看着东宫日危这才回京可回来后才发现冯源早已不在掌控之中。
那人表面上还与当年一样待他恭敬事事顺从暗中也帮着他行事可二皇子分明能感觉到那厮有事瞒着他。
九黎山遇袭冯源肯定知情。
马车路过沈家门前时远远就听到那边喧哗二皇子掀开车帘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就瞧见有好几辆马车停在沈家大门外陆陆续续有人下来朝着沈家府中而去。
身旁随从说道:“沈家这几天可热闹的很听说日日都有人上门。”
二皇子神色阴鸷了瞬松开帘子冷声说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