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郡王听着成安伯算计却半点欣喜都没有反而只觉得心寒至极。
他跪了两个时辰被人扔出府丢尽了颜面成安伯没有半句关心在意反而只想着如何将沈家拉下水来。
他脑海里全是之前薛诺说过的那些话他甚至想要问成安伯一句他这般算计到底是为着他, 为着郑家还是为了他那个好二哥!
敛郡王忍着心中寒意说道:“他们光明正大地去的也摆明了是为着昨日皇姑奶奶替他们解围的事情去道谢就算父皇知道了又能如何?”
“昨日那般情况都叫他们逃脱如今只是几句闲言碎语父皇又怎么会信?”
成安伯闻言皱了皱眉忍着脑中抽疼迟疑了片刻觉得敛郡王说的也有道理那薛诺姐弟古怪的很明明处处破绽却每每都能自圆其说连陛下都信了他们重罚了昨日之事。
想要构陷他们这法子短时间内的确不宜再用。
敛郡王见成安伯思索时忍不住掐着袖口抬头看着他说道
“外祖父您跟我说让我以皇子身份逼迫皇姑奶奶可她根本就不怕这些昨天在大殿上也是她对着父皇时根本没有半点儿君臣之分反倒是言语之间父皇处处退让对她甚是避忌。”
“特别是她提起永昭姑姑的事情时父皇更是变了脸色您可知她手上是不是握着什么东西才会让父皇这般怕她?”
成安伯眉心一皱:“为什么会这么问?”
敛郡王避开他视线说道:“我就是有些疑惑这些年您总让我借着永昭姑姑的事情打压太子和沈家的人, 可我一直不明白, 永昭谋逆是罪臣父皇就算对当年之人赶尽杀绝也不该那般忌讳。”
“那薛忱离京也有七八年了就算还活着也不过是个逃犯而已可为何一提起与他有关之人父皇的反应就那么大?”
“父皇待这事不像是对待罪臣反而像在惧怕什么当年永昭姑姑的事情是不是根本不像是表面那样还是永昭姑姑根本就没谋逆”
“住嘴!”成安伯断喝出声:“是谁跟你说的这些?”
敛郡王眼皮微跳垂眸说道:“没人与我说我只是自己想不通。”
“既是逆臣父皇为何不敢让人提及您与安国公他们为什么提起此事也都讳莫如深?连带着锦麟卫那边时隔多年还紧抓着薛忱旧事不放?”
他试探着想要问成安伯真相甚至想知道薛诺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他甚至心里想着只要外祖父能与他说了其中真相哪怕只是其中一点儿他便不会再疑心郑家半点更不会相信薛诺半个字。
可成安伯却让他失望了。
成安伯只当是他在什么地方听了谣言皱眉沉声说道:“没什么好想不通的嬴姮自持功高又把持朝政不放陛下屡屡纵容她却不知收敛反而滋生野心。”
“她与南越显王勾结妄图取代陛下夺了大业天下陛下早知道她狼子野心却顾忌兄妹之情不愿赶尽杀绝, 怎料她却逼宫夺权伤及陛下这才被宫中禁卫斩杀。”
“当年的事情早有定论陛下不愿人提及也是不想再想起手足相残的惨况至于大长公主陛下念及她是皇室尊长又是先帝的亲妹妹这才多有宽纵忍让哪就有什么所谓把柄值得你胡思乱想。”
成安伯瞧着敛郡王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