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手柳茹月颤抖了起来,她怎么把这个家伙忘记了,这双手曾粗鲁的把她按入了水盆里。
这段时间他没有出现,柳茹月还以为他离开了,总不可能每天都盯着她吧。
结交锦衣卫,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不知道底细的家伙吓到她了。
大手将她嘴里的破布抽了出来,掐着她的下巴左右翻看。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还想问你呢
柳茹月心中又害怕又生气,还不能让对方知道她已经知道是他了,“你绑我做什么要钱么”
“你当真记不得我的了”
“我我欠过你钱”
“呵,还装傻。”
柳茹月感觉到这人把手伸到了她脑后,一阵悉悉索索,将盖着她眼睛的布揭了下来。
“我,我不看你,我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你要钱,我给你,快把布条给我蒙上。”柳茹月紧紧的闭着眼睛,偏过脑袋就是不去看来人是谁。
“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男人嗤笑一声,掰着柳茹月的脸不让她躲避。
甚至腾出一只手,去掀柳茹月的眼皮。
柳茹月就没见过这么混账的人,男女授受不亲在他看来是不存在的,就是要逼着她看他。
男人见她实在是倔,吐字清晰的将她的老底儿掀了个清清楚楚,“柳十娘,江高县望凌乡顺清村人,嫁给同村朱守昌,夫君年前病死,家中公婆决定去盘州投奔二叔朱守义,中途,尚在襁褓中的孩儿被人偷了,你便独自出来寻找孩子。”
这人,怎么知道她在桐县说的话
莫非真的是熟人
不行,不能中了奸人的计。
柳茹月往后挣扎着,“你你在说什么,我虽然小名十娘,但我不叫柳十娘,我叫苏碧君,好汉,你认错人了,放过我吧,你要钱,要多少,只要我能给,我都给你。”
男人冷哼,“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柳十娘,柳十娘还没找到她被疯婆子抢走了的孩子,柳十娘的婆婆张氏看过你的画像,你不是她的儿媳妇儿。”
越听越心惊,当初编这个谎言就是因为张氏很难找到,毕竟张氏一家都背井离乡十分难找,桐县离张氏做工的地方隔着六百多公里。
没有谁会那么无聊去调查她的。
可,现在真的有人这么较真儿去查了张氏,这个人想干嘛
柳茹月实在不知道,除了陆铖泽,还有谁会把心思浪费在她身上。
“我我当然不是柳十娘啊,我婆婆是林氏,洞庭郡人,我夫君是洞庭郡广盛镖局的楚阡澈,好汉你真的认错人了。”
可来者也不好糊弄,根本不听柳茹月的辩解,“你为什么会做西域之外红毛番人的糕点”
“我曾经跟随夫君走过镖,去过西域,遇到过来自大食c欧罗巴的商人,夫君他们只是护镖c被保护的商人也只是专注在购买琳琅满目的商品上,我无事可做,就把目光放在了不同于中原的饭菜上。
我一直想有个安稳的生活,觉得开食肆挺不错的,能让夫君不再四处奔波卖命,就找这些红毛番人学了他们食物的做法。”
“我不止找红毛番人学做菜,我随夫君还去过暹罗c安南,不管去哪里,即便是路上遇到的外番人,我都会找他们学一学他们的家乡菜。
你你是其他酒楼派来的人么,我,我的菜谱都是我自己学来的,我没有偷谁家的菜谱,你的主人若是想学我会的菜,我也可以教他,只求好汉放了我。”柳茹月依旧装作不知其来意的模样,继续打胡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