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她有些不确定的说到,“他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又后悔,回去了?”莺歌也觉得这样的可能是有的,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若是敢回去,我就去大闹得胜候府,你去大理寺闹,把他夜闯十娘闺房的事情闹出去。”
“我得罪过你么,你这女人的心也太狠了吧,求人救人是这态度?”一个黑衣人趴着窗户爬了进来,气恼的看着屋内的两个女人。
怎么十娘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狠,跟她一路脾气,都惹不得不说,还不知道什么才是求人的态度。
“都进屋了,还带什么面罩,摘了说话。”除了面对客人的时候,为了大计,莺歌还会对男人露露笑脸,私下里,她对男人可没什么好脾气。
本就要摘面罩的岳无逸还偏偏不摘的,斜过眼恶狠狠的盯着莺歌,“求人的时候,劳烦说一个请,态度最好端正好,信不信我立马转身就走。”
翟宁也觉得莺歌今晚脾气是爆了些,在一旁拉了拉她的手臂,“莺歌姐,还是救十娘更重要。”
还想说什么的莺歌,收了脾气,脸上立刻换上了招呼客人时候的客套的笑容,“哎呀,我的意思是,戴着面罩多闷啊,进了屋就摘了吧,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儿,来,喝喝水,摘了面罩才能喝水不是。”
已经把水壶喝了个干干净净的翟宁,望着空水壶,对莺歌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赶紧换了衣服,下去打水。”今晚可能要密谋大事,莺歌早就把伺候的丫头遣去睡觉了。
“哦。”翟宁拿着水壶,转身就去了屏风后,换好衣服,就打开门出去了。
被人威胁,谁的心情都不好,但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岳无逸此刻是有火无处发,对于对方不太诚恳的态度,也没办法计较太多。
对方越是对他不客气,岳无逸越担心对方掌握的证据过于充足。
这么一想,他也收了火气,摘了面罩,“说吧,十娘
怎么被大理寺抓了,她一个做饭的厨娘,怎么就和谋害两位皇子有关了?是不是她那张臭嘴,得罪了哪位权贵,别人要借这个事整死她?”
“不对呀,权贵要弄死她还不容易,何必借助两位皇子案下手,这多费事儿?得打通大理寺c刑部各个部门,还得让都察院查不出差错,这得是什么权贵啊,得是皇帝陛下亲自下场整人吧。”
谎话就在嘴边的莺歌,被岳无逸这话堵了个瓷实。
她那吃瘪的表情,岳无逸还看不懂,就不用在皇宫里当差了,“要救人,就说实话,不然,我一个小小的御林军右郎将,能有多大能量救人?廖美人也不过一个美人,若是你给错误情报,就是害了我们大家。”
这种有野心,还聪明的男人,最是讨厌了,但莺歌明白,这种人用得好,也能成事儿。
这事儿不管怎么样都是躲不开陆铖泽的,一说出他,岳无逸肯定要问为什么他要整死十娘。
陆铖泽背后是右相,这个想往上爬的男人,不一定会为了十娘得罪右相,除非根本躲不开。
有了她的威胁,陆铖泽还会听一听,但这够把岳无逸绑在她何十娘这一条已经进水的船上么?
要告诉他所有么?
“看来你自己都还没有想清楚,要不,我先回家,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岳无逸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有光明的前途呢。
“等等,我说。”左右都是得冒险救人的,别无他法的情况下,莺歌选择了冒险。